自那日之后,萧玠每次来国公府找沈珍都会唤她「卿卿」。
众人虽觉奇怪,但也没有在意,只当是他又想到了一个爱称罢了。
至于真正的原因,怕是只有两位当事人知道了。
「沈国公为人谨慎,就算有什么罪证,我想可能很快就会被他处理掉,他不会轻易让别人抓住他的把柄。我们想要找证据怕是会很难,更何况还是十六年前的事。」
沈珍搅拌着碗里的粥,完全没有胃口,接连叹了好几口气:「不过,为了爹爹和娘亲,再难我也要去找。」
「没有哪个人会一辈子不出错。他并非大罗神仙,如此神通广大,总会有露出马脚的时候。」萧玠将她那碗粥拿了过来,夹了些爽口的小菜,舀起一勺吹凉后喂到她的嘴边。
沈珍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一勺一勺地喂,她一口一口地吃。
最后,她实在是吃不下了:「不要了。」
萧玠放下碗,又拿起帕子打算给她擦嘴,这回沈珍终于反应过来了,他好像,把她当作女儿在养。
「我自己来。」
沈珍接过帕子擦擦嘴:「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把我当作女儿在养?」
「不喜欢吗?」萧玠开始怀疑赵荣买的那些话本都是骗人的。
「我不是小孩子了。」
沈珍无奈道:「甚至有的女子在我这个年纪都生孩子了。」
这话落在定王殿下耳朵里就变成了——我想和你生孩子。
沈珍看着对面莫名其妙开始脸红的萧玠,不知道他又天马行空地想了些什么,只能提醒道:「我该去书院了。」
「我送你去。」萧玠忙不迭地追了上去。
就这会功夫,他已经想了无数个他们两个的女儿的名字。
他和卿卿的女儿…一定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孩子!
沈珍看着不知道在笑什么的萧玠,默默离他远了些。
太可怕了。
——
沈珍没想到她也就没来书院几日,竟然错过了一个大八卦。
她一来,便看见沈娆的位置上堆满了礼物,而且她那五姐姐还对着一张字条傻笑。
那样子,和萧玠没什么区别。
简单来说就是,思春了。
她屈指叩叩桌子:「五姐姐,你不厚道哦。」
沈娆试图用咳嗽掩饰自己的尴尬,眼神躲闪:「这个嘛…」
坐她旁边的沈愉见她犹豫,便笑着帮她说了:「是裴观鹤。」
如果是他,沈珍倒是觉得不奇怪了。
从上次那只镯子就能看出来。
只是她没想到,裴观鹤竟然还是个行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