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宣解释道,“自去年宁儿在后宫设立监正一职后,我便看出了一些端倪,后来我多次见到宁儿在紫宸殿一待就是一日,所以陛下这是早有打算,只是这次碰到了一个合适的机会罢了。”
叶怀安只觉得匪夷所思,问道,“可陛下如今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为何要让娘娘议政呢?”
陈宣向上微微拱手道,“想必你们也知道,陛下是个心存壮志的帝王,又一向以先帝为榜样,而不论是宁王也好,秦王也罢,都太小了,陛下没有那个耐心等他们长大,所以他必须要选择一个足够信任之人。”
叶怀安依旧还没明白,定国公已经接上了话茬,“临王一心想要告老,而睿王晋王虽得陛下信重,但终究不得不防,所以宁儿是最合适的人选。”
陈宣颔首,“不错,正是如此,储君之母,中宫皇后自然是在合适不过的人选,宁儿在如何权重也不会大权旁落。”
老夫人急忙打断,“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咱们心中有数即可,其余的就莫要多言了。”
几人深觉有理,没再继续储君这个敏感的话题,定国公接着问道,“那岳父觉得,咱们该如何做?”
陈宣在来的路上,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宁儿的信中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咱们什么都不必做,一切等陛下回京之后跟随圣意就是。”
定国公微微颔首,“好,那就照着岳父大人的意思来吧。”
但他仿佛还有些犹豫,随后看着有些急躁的儿子,叮嘱道,“怀安,想来这消息不久就会正式传回京城,到时你身为皇后兄长,必得要沉得住气,若有人出言不敬,你大可上折子参奏,诋毁中宫的罪责可不小。”
“但切莫冲动,不要与人逞口舌之快,如此只会落下把柄。”
叶怀安起身拱手应下,“是,父亲孩儿记下了。”
几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而叶昭宁的预料也的确没有错,这个消息传回京城之后,朝野震惊。
尤其是以英国公等人为首的老臣,更是极力反对,晋王所面临的压力前所未有的巨大。
宣政殿上,龙椅左侧放了一把椅子,晋王正坐在此处。
英国公正跪在下面大声质问道,“晋王殿下,臣听闻陛下在杭州遇刺,还身受重伤,臣想问殿下陛下如今究竟如何了。”
晋王看着下面跪了一地的朝臣,颇为头疼,“陛下已无大碍,英国公不必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