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其实已经有谱儿。

约莫跟牡丹仙子有关。

“仙子啊，小老儿，小老儿真是冤枉死了，小老儿本是执法天神园里一黄皮精，蒙天神不弃，赐丹药成仙，本欲给天神做个脚力，偏生，天生体味不佳，名声不好，便被天神委派来黄山做一方土地。”

黄山土地低声，先是表明了自己是个有背景的仙，他又接着抽泣：“小老儿来到黄山，已经三百余年，从来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怠慢之处，几百年来，黄山也是风调雨顺，各处安泰。”

“小老儿不敢居功，却也是认真当差，就不晓得，不晓得，呜呜呜，哪里得罪了方壶岛！”

“那位仙山老母义女，白泽仙尊之妹，牡丹仙子突然来到小老儿庙里，未等小老儿言语，一把捆仙索扔出，就把小老儿从神像里拽出来，好一顿暴打啊！”

土地指着自己青肿交加的脸，哭得不能己。

“这就算了，方壶岛的人，小老儿得罪不起，然而，牡丹仙子非是出气，反倒想要小老儿的性命，她砸了神像，掀了庙宇，又用捆仙索，将小老儿仙魂束住，拿三味真火焚烧，若，若不是小老儿有天神赐下的法器，可能当场就化成灰灰啦！”

“求仙子给我做主啊。”

他边哭，边扔下拐棍，直接下跪。

极速度之快，萧娆一个堂堂玄仙，都没拦住他，她抽着嘴角，半晌，从牙缝里挤出句话，“牡丹仙子就在庙里养伤，你突然冲出来，就不怕她发现？”

【小老头儿这么勇吗？】

“有仙子在，小老儿不怕！”

黄山土地掷地有声。

萧娆无比复杂，“你就这么相信我？你就不怕，我跟牡丹仙子是同伙儿，我是来帮她的？”

“您是白泽仙尊新收的徒弟，萧大人的女儿，跟牡丹仙子素有旧怨，就是您把她打成花杆子的，又泼她一身粪，打落她的境界，这些，小老儿都知道……”

所以才敢出来。

黄山土地陪笑。

“你，消息很灵通啊！”

知道她跟牡丹有旧怨，打过她，泼过她粪，这不奇怪，毕竟，这人是黄山土地，但，晓得她被白泽接走，这就有点意思了。

萧娆挑眉。

黄山土地摸摸胡子，“仙子，小老儿是司法天神门下的啊！”

我上头有人呐！

萧娆，“呃……”

好吧，关系户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