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切唐真都不太想管了,终归是一些儒门的算计,目的无外乎是破坏他的名声,可他真的在意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他不想跟儒门这帮人互相赛跑似的彼此算计,一层层的就好像没有尽头,他不是吴慢慢,不热衷于和别人下棋。
想到这里,他对着南宁王笑了笑,并无特殊意义,只是说不出来话,便只好笑而已。
南宁王胸口的伤并不重,守死善道帮他挡住了李一的剑指,他身上的蟒袍也不是凡物,但那股气势已经喊了出去,肾上腺素的刺激开始消失,他疼的胖脸扭曲起来,此时看到那个自然而平常的笑容,很是不解,他不懂为什么唐真还在笑。
李一已经杀进玄甲军,她没有愤怒也没有冷漠,她只是随意的挥着剑,就像是走山路的旅客挥舞镰刀砍倒身前的杂草灌木一样,但那些不是杂草灌木,那些是凝结了军势的玄甲军,气势一体,走在其中,若是金丹以下的道门修士怕是连一个法术都捏不出来,即便是剑修也必然剑意磋磨,未必砍的穿那身看似普通的黑甲。
“围!!”宗将军高声喊道,玄甲军自然有对付高阶修行者的专门训练,一旦对方杀入我阵,便要将其活活耗死!别说金丹!天仙也如此!
李一若是守在那道缝隙,她便只用看着前方挥剑便是,但如今却要面对四面八方之敌,长槊围逼,剑之长处便发挥的少。
但她是李一,于是一时间打的很是热闹。
至于天上更加热闹,姜羽撵着那群书生从这头跑到那头,从那头跑回来,老妇人手中的毛笔的毛已经隐隐带着火星了,本来饱满的浓墨也要被烧干了,笔锋笔肚都隐隐开始分叉。
唐真有些为难,他其实觉得不用打了,李一如果杀了南宁王,大夏和北洲剑山就要起争执,姜羽如果杀了天命阁这位中洲不知哪一部的大掌事,也是一个麻烦,可惜他嗓子坏了喊不出声,而且喊出来,也未必有人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