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真抬起头,看向身前的战马和将军,有些麻木的拱了拱手。
将军则骑在军马之上,俯视着唐真开口道:“盔甲在身,不易行礼,真君莫怪!”
声音穿过头盔嗡嗡的响。
唐真没有回话,也说不出话来,而且他今晚实在太累了,完全不想计较这些小事,什么威慑恐吓不过是几个泥点子罢了,他只是粗略的对着将军点了点头,然后随手指向自己的脚下。
将军当然认出了唐真,中洲可不是南洲这种穷乡僻壤,有见识的人太多了,信息传递和娱乐产业的丰富,催生出了蓬勃的社交欲望,天下最有名那百十来人在中洲根本藏不住。
随便找个文会,里面说不定就有人能倒着背天命阁的那些垃圾榜单。
将军顺着唐真的手低下头看,真君指的是两条线,一条往东一条往西,看不到尽头,而交合处正好相隔了一个人的距离,也就是真君坐的地方。
其实惹人注目的是,他这一侧所有草木都被军势压的弯折向南洲方向,但另一侧除了真君身后那一片,其他的草木生的随意,长的自由。
将军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然后高高举起手中长剑,他身后逐渐靠拢打算包抄的骑兵便立刻开始减速,最终在将军身后完全停止,一令动,一令停,果然是精兵。
将军跳下军马,大步走到唐真身前,先是低头认真的看着那线,然后看向唐真问道:“这就是桃花六法的上术之一?”
唐真皱眉,这是什么奇怪的称号?齐渊搞的噱头怎么还成为通用称呼了。
也不用他点头,将军已经抽剑斩出了一道剑芒,白光在地上划出一道沟壑,然后在触线那一刻忽然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