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辞盈摇头,“唐公子与我讲了太多真相,站上那座山我会忍不住痛骂所有人。”
“玉屏山有很多厢房。”郭守安继续补充。
赵辞盈继续摇头,难得有些俏皮的笑了笑,“郭师兄你真笨,失恋的人怎么能和失恋的人待在一起呢?那岂不是太悲伤了些。”
“那你要去哪?”
“没想好,也许离开南洲,九洲那么大,我随便走走看看。”赵辞盈背着手,大步向前。
郭守安赶忙跟上,“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不和玉屏说一声?”
“不说了,说了屏姐要拉着我哭的!”赵辞盈走的很快,郭守安也只好加快脚步。
“可,天门山之后呢?你不看看?”
忽的!尘土一下变得稀薄,原来是二人走上了土坡的顶端,虽然还是有薄薄的沙尘飘荡,但已经可以透过这层黄雾看见远处的太阳了。
赵辞盈回过头,日光里这位古风小美女用手将披散着的头发绑起,模仿着屏姐的样子束了一个高马尾,“看什么?今晚我已经在这里失去了我在意的全部。”
日光下,她拙劣的模仿江湖的汉子对着郭师兄摆出了一个抱拳礼,“那么山高路远,来日相逢!师兄!”
郭守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于是赵辞盈转身化为一道流光,空中响起女孩的喊声,“我若是扬名立万,师兄记得天冷加衣。”
也不知这话里有什么关系。
郭守安木着的脸忽然一凉,他伸手一摸,是水滴,周围烟尘滚滚,天上万里无云,哪来的雨露?
是辞人的泪,是盈余的伤。
。。。
最终有龙场的儒师带着弟子行走天门群山,一路吟诵《禹贡》,让这片岩石裸露、尘土飞扬的山脉在新生后,迎来了第一场雨,大雨噼里啪啦的落下,山间四处都是黄色的泥汤,部分走出来的修士们开始收集故友尸骸,悬空寺的和尚和学过医法的修士开始救治伤员。
此时的气氛依然有些古怪,百剑峰上,大家粗略的做了些木屋,人们各自在忙碌,有的忙着哭,有的忙着发呆,有的忙着怒骂。
如果走在其中,你可能一个转头就遇到昨晚与自己刀剑相向的对手,甚至仇人,大家沉默对视,个别也起了冲突,又死了几个人后,百剑峰试着颁布了第一条新的天门令。
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