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问得干脆。
贺为京轻笑一声,神情透着几分懒散:“贺某与国师大人应当不算相熟,这些事情当是无可奉告。”
赵云归并不恼火,只是平静开口:“贺先生可知,殿下为改死局,翻了卦象,大抵会招致天谴。”
贺为京笑笑:“何为天谴?”
“九死一生。”
“那贺某便用这一双手,救她一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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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要脸面,更不敢明面上与赵云归作对。
所以这第三日,他们一行人准备回护国寺了,反倒是夏玉蓉被留在了护国寺,说是要在这吃斋念佛三个月,之后才能回京。
太后叫人给公主府送去了不少补品,人参阿胶,鹿茸燕窝,数不胜数。
京墨带着裴度驾着马车先走一步,江烬霜跟在太后的凤辇后,坐在马车上,百无聊赖。
国师赵云归自不会与她们一行,江别尘说他这几日心神不宁,想要在寺庙多待上几日。
太后便也应允下来,让他照料一下夏玉蓉。
来时原本四个人,回京的时候就剩她与太后二人了。
清静多了。
马车外,砚诀隐了身形,不见踪影,贺为京跟随着马车,往京城的方向走着。
“贺先生的意思,是说裴度的伤势不太好治?”江烬霜将头探出马车,询问贺为京。
贺为京翻了个白眼,就要解释不是自己医术不精:“不是不好治,只是他自己会吃些苦头。”
当然了,他不是很在意就是了。
苦头?
贺为京没同她细说,江烬霜便理所当然地以为是那极苦极黑的汤药。
想到这里,江烬霜咧嘴,缩了缩脖子。
那得吃多苦的药哇……
贺为京倒是比江烬霜想的多一些。
裴度当年中了剧毒,虽说如今也算是熬过来的,但如今他下了猛药,那旧毒便是要做最后的挣扎的。
他这几日别说是出门了,估计连下床都难。
致幻药物贺为京并不常用,也是为了给裴度稍微减些痛苦,他这才添加了些。
只不过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少不了吃苦头的。
只是这些,他没跟江烬霜说便是了。
江烬霜回到马车中,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