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暗中却在观察张御史,他相信张御史绝不是幕后之人。
而张御史现在基本已经到了绝境,人只要到了绝境,就会索救,眼神会不由自主的看向自己的希望。
所以,只要盯着张御史,应该能找到一丝线索。
朝堂百官和赵煦,也在默默的等待着。
过了好一会,王行之没找到人,却等来了蔡卞和开封府尹。
“开封府尹钱勰,大理寺卿蔡卞求见。”
伴随着大殿外传来一阵尖锐的声音,蔡卞与钱勰已经到了垂拱殿外。
“传——”
赵煦没搭理跪在地上的众人,朗声开口。
很快,钱勰和蔡卞进入朝堂,看着跪在地上的张御史,眼底闪过一抹同情。
“臣等,见过陛下。”
两人也不敢怠慢,齐齐行礼。
“免礼平身吧!”
赵煦挥挥手,脸色十分淡然,刚才一番言论,他已经确认王行之无罪,自然也不会多问。
钱勰和蔡卞面面相觑,对视一眼后,蔡卞咬咬牙开口“陛下,刚才臣与钱大人前往状元郎府邸,并未探查出张御史所说金银,只找到了一些兵书孤本。”
“好胆。”
蔡卞话音一落,赵煦怒喝“张云,你身为堂堂御史大夫,居然构陷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听到赵煦暴怒的声音,张云身子一哆嗦,一下跪倒在地,只不过与王行之猜想的不一样,张云没看向任何人,只是垂着头,一副认命的模样。
“难道真的没有其他人。”
王行之微微皱眉,张云根本没向人求救,甚至目光都没看向他处。
张云这人调入中枢时间不长,但表现上刚正不阿,弹劾了好几个官员。
王行之与他平日无怨,往日无仇,也没什么交情。
今日张云突然弹劾他,他本以为是有人授意,却不曾想张云根本没向人求救。
这让他陷入深深的迷惑当中,毕竟张云叫刘通,是明显的诬陷。
“难道此人是替死鬼。”
王行之暗自猜测,张云弹劾他,看上去准备充足,实际上却破绽百出,如同纸糊一般,轻易就能戳破。
“臣愿受责罚。”
只是还不等王行之想明白,张云仿佛卸下了一层枷锁,跪在地上俯首叩头认罪。
赵煦怒道“传旨,御史大夫张云,捏造证据,构陷新科状元王行之,意图蒙骗朕,其心可诛,其罪不可赦。”
“判处张云秋后问斩,朕念其往日之功,张云一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令其一家流放北地,三代不能参加科举,入仕为官。”
“罪民刘通,当朕之面,污蔑朝廷命官,犯欺君之罪,先将其收押,查明其身份,秋后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