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泰的制衣设备是咱们集团其他车间不具备的。想要解封那些设备就得把欠的债务还上,不然就考虑另起炉灶。”
“对,另起炉灶。没了张屠夫,还得吃带毛猪?我们不服。”
钱越梅用手压了压,示意杨国庆别那么激动。其实此时党组会上的所有人都很着急,舒服的日子过惯了,再想让他们艰苦奋斗?比登天都难。
压榨着祥泰公司的日子实在是太舒爽了,就是这种惬意,在短时间内把纺织集团搞得武功全废。生产新品种的纺织品他们不具备研发能力和生产能力,
生产老品种也不可取,市场基本饱和,利润几乎是零。最后党组会上表决通过决议,由纺工局出面,向银行借钱还债。只要祥泰的设备能运行,纺织集团就活了。
纺工局一把手郭维民的面孔隐没于烟雾缭绕间。他对面的钱越梅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郭维民也着实过了一阵好日子,因为祥泰的关系,他积攒了不少的政绩。
但是让他出面担保纺织集团贷款还债,他犹豫了。担保是要负责任的,还不上银行的贷款怎么办?这无异于一场赌局,既然是赌,那就有输有赢,
“钱副总,我怎么觉得这件事有点悬呢?贷款一千多万堵窟窿,有这些钱你们再开一家公司多好?”
钱越梅摇摇头,
“郭局长,这是一码事。再开一家公司固然好,但是上哪开?找地方,买设备,调试设备。这些都需要时间。
关键是我们最缺的就是时间,下个月祥泰的库存就见底了。怎么办?喝西北风吗?反正都是花钱,趁热打铁,把祥泰的生产线接过来就能生产。
这回没有陈卫东的人,全部换成咱们自己的人,想怎么干就怎么干。衣服样式和制作工艺都掌握在咱们自己工人手里,咱们还犹豫什么?
难不成还要回去做衬衫和劳保手套过日子吗?老品种的纺织品市场咱们国内已经饱和了,再搞创新更不可能。”
说到这钱越梅有点后悔。为了表现自己,讨好领导,纺织集团从祥泰那里所得的利润几乎被她全部上缴了。早知道有今天他就给集团留点过河钱了。
郭维民没有立即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