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田把话筒归位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想当年自己也是从农村出来,起五更爬半夜的努力念书才考上了好大学,
一心想摆脱泥腿子阶级的他,兢兢业业的干了这么多年,只不过当年为了能得到潘桂芝父亲的助力而娶了她。而自己心爱之人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嫁给了别人,
付出了这么多之后好不容易到了收获的时节,这次升职本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前几天他得罪的那个乔冠庸已经代表组织和他谈过话了,
自己盼了一辈子的高官显爵近在咫尺,顷刻间又烟消云散。他这个岁数在这一届卡不到关键位置上,那以后他也没有再进一步的机会了,后面一万多人等着呢。
哭了一会之后他还是决定面对此事。前途没了可以再想办法,但是工作没了那就操蛋了。他叫人准备车赶往了友好医院,一到医院发现自己年迈的父母竟然也在,
李春田恨不得把牙咬碎,一定是潘桂芝叫来了的。与此同时李春田的弟弟李春广带着十多个人过来了,李春田掏出了一沓钱塞在李春广手里,
“每个记者给一百块,不,两百,算了,五百。每个记者给五百块,让他们离开,不要报道此事。记下他们的身份和所属的媒体。
还有就是强行把潘桂芝和李剑锋带走,越快越好,动手。”
计划的挺好,但是结果很不理想。消除影响这方面基本做到了,不管啥年代,有钱能使磨推鬼。所有报社记者拿着钱都欢喜地走了,写篇稿子才几个钱?这一下就得了五百。
有个别头铁的只能拉到一边又加了三百。这世界上只有出不起的价,没有打不死的英雄。但是潘桂芝那边就比较麻烦了,他们娘俩已经被带到了派出所。
派出所那可不是自己的势力范围,李春田只能放下官架子,老老实实和人家打交道。民警告诉李春田,潘桂芝很嚣张,打着你的旗号大放厥词,说了很多狂悖之言。
李春田扶着墙,眼前一阵阵发黑。警察摇摇头,
“我说李厅长,你可得想想办法。你儿子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他一直在喊我是李春田的儿子,我要吃屎。我们也没办法,按照他的精神状态,我们不能给他定罪,
最多二十四小时后我们就得放人。这他要是出去还这么喊,还这么到处抢屎吃...”
李春田一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