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卫东厌烦的挥挥手,戴光辉后退了三步才转身离去。杨树林看见此情此景不禁冷“哼”了一声,不过这一点他不服气也不行,在集团内,陈卫东的拥趸是真多。
杨国庆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合并出来的集团是这么个玩意,他当初为什么要拥护这个决议。没吞并人家不说,还成了人家的马前卒,出气筒。
他整理了一下情绪后说起了外面工人的事,
“孔总,各位,外面这帮聚集的主要是原来印染厂那边的老工人。原因就是一样干活,但是比人家棉纺厂那边的少了几十块。”
陈卫东首先发言,
“哦?杨副总的意思是同工不同酬了?这可不行,这可是犯法的...”
杨国庆气不活了,他拍了一下桌子,
“陈卫东同志,都不是小孩了,不用玩这些花活。一样在工厂里干活,一个月就那么几百块钱,开工资能差出四五十块钱,让不让人活了?”
身在当下这个时代很难理解,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那时候几十块钱是什么概念?可以这么说,那就是命。那个年代有因为涨工资差十二块钱就有跳河自杀的。
陈卫东又是率先点燃了一根红塔山香烟,是的,就是红塔山。那个年代红塔山是极品香烟,要十多块钱一包。他美美的吸了一口,
“我说杨副总,按你的意思是楼底下工人聚集闹事我应该心知肚明呗?”
杨国庆喘着粗气,
“不患寡而患不均,棉纺厂老工人这个月每人在工资标准标准之上多开了那么多钱,你让印染厂这边的工人怎么干?”
陈卫东一摊手,
“杨副总,您正是年富力强的岁数吧?我记得当时极力主张清退中原建设股份的是你吧?百分之十七的股份,没人要,我陈卫东自己买了,
为了不给您添堵我可是不遗余力。明说吧,工人多开那点钱不算啥,我这个月的分红也才十八万多那么一奈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