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吧。”俞明祉率先开了口。
“公子怎么就这么走了?”
“口渴,出来喝茶。怎么,你还有疑问?”
“可小的觉得方才那妇人甚是可疑,几处都撒了谎。”春生回忆那妇人说的话,极度认真的思考着。
“的确是撒了谎,可我们不是真正的官差,只能打听,没有问话的权利。”
俞明祉找了处河边驳岸的石头坐下,显然是等真正的官差从李虞候家里出来汇合。
春生这才想起公子说口渴了,忙递上身上背着的水囊。
俞明祉却没有接。
春生见状又收了回去,公子怎连他也诓骗?!
收好水囊在俞明祉身边坐下:“公子,天色不早了,珍珠巷明儿再去?”
孙西施同她改嫁的丈夫,生前一直在珍珠巷开一家酒肆。
“先缓缓,免得动静太大。李家的案子不简单啊。”俞明祉思索着。
“要不明儿公子坐船?小的在岸边跟着可好?”春生实在不想坐船,若是赶路,宁愿走岸边多绕些路。
“如此慢,又无风浪也会晕船?!”俞明祉真拿他没法。
春生嘿嘿笑着,难为情的低下头。
去李虞候家里问话的官差出来了。
他们寻到李虞候的娘子和儿子,按照俞明祉交代的问题,一一问出。
提到孙守根这个人的时候,回答同孙守根的弟媳妇差不多,不过提到赌债,他们就坚称不清楚到底欠了多少银子,怎么还上了,也不知孙西施是如何决定改嫁的。
想问当年的事儿,他们来个一问三不知,只道那时候她还年轻,刚怀上长子,心思都放在自己孩子身上。
而其他人,包括李虞候的父母,李虞候都不让打听他们家的事儿。
又问起狱子张团,答同李虞候偶尔有些往来,但那人品性不好,李虞候不乐意搭理他。同孙守根倒是臭气相投,年轻时交往颇多。
张团的死,李虞候也提过,说他那般过活,早死也不意外。
官差们说完,春生就发问:“他们父辈可是兄弟,还不让打听?”
官差答:“他们说,李虞候说了,孙守根此人被他父母亲惯坏了,还是少沾染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