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夫人不出声,听老太君继续道:
“如今徐府接二连三的出事,前头都是受伤的,轮到老五却是要命的。老五家的,你就不生疑吗?
你一个内宅妇人,什么都不晓得,也说得过去,乔家哥儿任了司理,怀疑老五的死有蹊跷,咱们应当让他查一查,查出幕后害咱们徐府的人。
乔家哥儿虽然年轻,但是皇上亲下旨封的司理,他若说有蹊跷,定是有原因的。”
此刻五夫人身边没有一个下人,也没有人给她递个话,她独自面对府里唯一的长辈,气焰便没有方才那么足了,只还是依旧倔强着:
“老太太,我们五老爷就是平常的中风而亡。”
乔书华立即插嘴,还是一副恳求的口吻:
“五舅母,外甥只是叫人看一眼,倘若五舅舅当真中风而亡。咱们就什么事儿都没有,好好给五舅舅下葬。”
“是啊,五弟妹,就看一眼,又不会对老五大不敬。咱们也落个安心。”乔书华的母亲帮儿子说话。
“咱们安心了,公子姑娘也不用担心。
老五清清白白的走了,咱们对外头也有个交代,对典哥儿和六姑娘也有个交代。”老太太耐着性子哄着她。
可是老太太话音刚落,五夫人“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
乔书华断定,五舅舅的死因的确不简单,趴母亲耳边嘀咕了几句。
他母亲迅速领会他的意思,瞧着灵堂里没有外人,冷声道:
“弟妹,五弟的死确实蹊跷吧?你若再执迷不悟,最后害的是你自己,是你的儿女!
五弟的案子,即便府衙不查,徐府也是要查下去的!
这个主,我替西府做了!”
五夫人抽抽搭搭,抬头看向乔书华的母亲,眼里不再是小心翼翼的躲闪,而是愤怒的火焰,是一种被逼无奈的愤怒。
她的目光从乔书华母亲的脸上转到老太君脸上,又转到乔书华脸上,再看向四周,只有他们身边各自站着一个下人,其余人等都不在灵堂。
乔书华也换了脸色,严肃而又果决:“五舅母,您有什么内情,不妨告诉外甥。”
软硬兼施,重重压力之下,五夫人豁出去了:
“要内情,要调查?口口声说为了孩子,查出内情之后,我的哥儿姐儿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