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几日长子云聪回来了,见她忙碌,帮她招呼客人,应付东府那边,不然更有的她忙的。
连她身边的丫鬟婆子们都忙的脚不沾地,虽是平日里经历过事儿的,迎来送往不在话下,今儿着实让他们忙活大半天。
日头快要下去了,男宾们并未散席,正喝到兴头上。女宾们都有些倦了,散了席面各自回东府的回东府,留西府的留西府,三夫人终于有喘口气儿歇息的时候。
她坐在自己房里的贵妃椅上,喝口热茶润润喉,昨夜堪堪睡了两个时辰,真想打个盹儿。
身边的张妈妈慌慌张张的进来,三夫人依旧端着手中茶盏,有些无奈的道:“何事让你如此这般?”
张妈妈匀了匀呼吸,使个眼色让屋里头其他伺候的人都下去。
才走近三夫人道:“三夫人,老奴没用,田庄里,那个女人跑了。”
三夫人的茶盏盖子重重摔在茶盏上,怕自己听错了:“跑了?怎么会跑了!?”
张妈妈自知罪责难逃,扑通跪在地上:
“早上起身的时候,她们照常进屋,那女人就没了踪影,夜里还关在地下室的,里外无任何破损痕迹,门锁都是好好的。”
三夫人手里端着的茶盏溢出茶水来,急忙放下:“可有找着?早上的事儿,怎的此刻才来禀告?”
张妈妈跪爬向前,要给三夫人擦袖口,三夫人推开她,自己胡乱擦了擦。
张妈妈退后一步,重重磕头:
“老奴罪过,朱二家的巳时到了后角门,正是府里头繁忙的时候,她又不好明说,只说有急事要寻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