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生在一个山水构成“五马归槽”的风水地形的小镇上,五座刀削斧劈的大山中夹着一座山形略小确山头平整的山包,这座山包又被一条大河水环绕,形成水槽的形状,从风水上说马儿有水草,镇上生活的人们就不缺衣食。
所以这个镇是周围几个县城都比较有名的大镇,在没有修路的年代,就靠大河上的渡口和沿河形成的山路形成交通。
20世纪六七十年代,政府号召修了国道,才有了公路汽车在镇上穿行,镇子又沿着公路一直发展,在两旁都修满的民居,形成了独特的吊脚楼式的水泥城镇建筑。
楚河从小在靠山和沿河吊脚楼之间的公路形成的街道中穿行,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同。但是很多外地过路的司机和外出做生意的人却觉得,这样的地形和房屋建筑好危险,这里生活的人们好艰难。
改革开放进入市场经济时代的时候,楚河读小学了。
五岁的楚河被爸爸带进入小镇的中心小学读学前班,第一天入学,我带着无比的兴奋赶走在我面前喳喳说话的异灵,坐在爸爸到处搬来的桌子板凳上,看着旁边的也同样无比兴奋的大人小孩们在找桌子板凳和认识的熟人聊天。大家都是一个镇上的,多半都能认个脸熟。
我一把揪住在我面前化形成同桌小孩,然后又将脑袋变成一朵芙蓉花来逗我的异灵拨到一旁,让它赶紧走开,别打扰我和真正的同桌认识。
爸爸正在旁边对我说,“这个小朋友和我们是一条街上的,你们以后可以一起上学。”然后又转向站在一旁的一位年龄大的妇女说,“待会就麻烦嬢嬢帮我一起带回家了,我先回去收包谷了。”之后,又交待我放学跟紧同桌一起回家。
我傻傻的点头说“好”。并不知道,我那无情的老父亲给我报完名交完学费后就去忙他的生意去了,我被甩给了我同桌和她的奶奶。
不过也没关系,即便我才五岁,什么都不记得,但是我身边的灵会带我回家,它们知道我家在哪,每晚我和它们出去找不到回家的路的时候,都是它们带我回家。同桌也是一个小女孩,叫杨蓝,她奶奶我叫杨婆婆。
我对周围灵的记忆总是模糊不清,难以准确记得他们的名字。然而,对于杨蓝和她婆婆,我却能清晰地回忆起她们的称呼。这些灵们每天都会叽叽喳喳地聚集在我身边,有时只有一两个,有时则是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