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华自然也注意到了夫人的抗拒。
他心中大约猜到,夫人内心可能在向他倾斜。
“嗯。”公孙怀礼闷闷不乐地应声,却实在是憋屈的很。
很快,门外的喧嚣声传来。
“令人,还请您节哀顺变,我等前来吊唁!”
濮琼枝看过去,竟然是在瑞楼备考的学子文人们。
“多谢诸位,你们的心意,妾身心领了。春闱在即,妾身也不愿耽误诸位,还请莫再劳动了!”濮琼枝行了礼,婉拒了诸位学子的好意。
可她越是这样体贴,就越是让这些文人钦佩。
“令人与我等萍水相逢,却这般处处为我等着想,今日令尊仙去,我等不尽一份心意,又如何算得上是正人君子呢!”
他话音落,梧桐书苑的学子浩浩汤汤前往。
“令人!”常心远和骆思默都用一种怜惜的眼神看着她。
濮琼枝朝二人颔首。
先前那位闾夫子更是如此。
他是个忠孝之人。
温淑令人给的银钱,解了他母亲病痛的困苦。
可这样好的人,却要遭受亲人离世的苦痛,他也实在痛心不已。
他是个无用之人,能做的实在少之又少。
所以,得到消息后,他便亲自去寺庙,求得僧侣为濮老东家超度。
即日起,他们全家,除了高龄病母,全都吃素斋戒,为老东家祈福。
“多谢……”濮琼枝从常心远口中得知此事,向他行了个礼。
闾永瑞连连摆手,“您对我们全家恩重如山,这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有柔嘉郡主这位京城第一贵女招呼,前来恭宁伯爵府吊唁的人一下子变多了。
加上宫中如贵妃派下人来,赐了不少东西,以示慰问。
更有九皇子和长公主等人前来。
所以,也有不少并不认识的人登门聊表心意。
不管怎么样,濮琼枝都来者不拒。
第二日起,濮家商行总算有人陆陆续续从各地赶来。
他们往往都是一家派出一个人,上京见老东家最后一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