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手示意,轿子被缓缓抬近,直至与宁冬儿面对面。皇帝猛地探出身子,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宁冬儿的脸上,那力度之大,让宁冬儿嘴角瞬间溢出了鲜血。“那你出宫、假装有孕,又是为了什么?你究竟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守着就算了,居然还试图出宫,这是要爱情,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表现吗?根本就不是!
“朕从前竟是瞎了眼,未曾瞧出你竟藏得如此之深!”皇帝怒目圆睁,手指如铁钳般紧紧钳住宁冬儿的下巴,却因体力不支,一阵剧烈的咳嗽涌上喉头,仿佛连心肺都要咳出,那模样,分明是油尽灯枯之兆。
周遭的宫人,若是在往日,早已蜂拥而上,嘘寒问暖,今日却个个木雕泥塑般站定,目光在皇帝与宁冬儿间游走,心中暗自揣测这场好戏的后续。
宁冬儿神色焦急,试图辩解,但那病娇皇帝却是不听,一挥手,冷宫的门便为她敞开。“发配冷宫,即刻执行!”
众臣嫔妃静默无声,唯有凌瑾星缓缓站出,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还不快扶皇上回宫歇息,再遣人去禀报太后,免得她老人家挂念。”言罢,侍卫们如梦初醒,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皇帝抬走。
凤栖宫内,嫔妃们的心思各异,望着皇帝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盘算。
皇上如今这番模样,宫中唯有一位庶出公主,这储君之位,怕是要提前定夺了。
众人各怀鬼胎,唯有沈月与凌瑾星留到了最后。
沈月挑眉,眼神嫌弃的看向门口离开的嫔妃,“瞧那几位妃子,怕是已经动了心思。皇后,您呢?有何打算?”
这一连套的计划下来,现在宁嫔都已经没多少了信任了,只要人证再上,宁嫔估计性命都保不住了。
凌瑾星端坐于椅,手指轻敲扶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宫中现下唯有我养在名下的长公主,何不将她扶上皇位,你我共掌太后之权,岂不美哉?”
沈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会心一笑,“好主意!不过,这路怕是不好走。”
凌瑾星轻笑一声,站起身来,走到沈月身边,低声耳语,“路虽难行,却也并非无路可走。你我联手,何惧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