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刺他也不见他恼怒,此时谢毓晚说不是一路人倒像是生生刺了刀一般,“姊姊和谁是同路人呢?肃章王吗?”
自己的婚事是一桩骗局,还为此引狼入室让自己国破家亡是谢毓晚一直不敢面对的过往。
沈郑钦还是第一个毫不避讳地提起这个人的人,似乎就是要撕扯她。
站在身旁的银子一下子就感觉自家小姐的脸色冷了下来,便有些恼怒,出声呵斥道:“沈大人,此处不是沈府,请你自重。”
“你今日前来云城见我,到底为何?”,谢毓晚无心再跟他纠缠下去,只想知道他此行的目的。
“我要姊姊不要离开云城,这也是袁公子所希望的。回来郢州许久,应该早已隐隐察觉到,如今这一切不过就是袁公子对赵洵的寻仇,要死的不仅是赵洵,还有他自己,他早已做好了准备。”
谢毓晚不曾想到过那个人,但是如果沈郑钦和背后之人一直都知道袁贺秋的目的,那么那个人倒也合理。
“那你呢,你本应该有大好仕途,如今勾连外人谋害当朝王爷,如今又千里迢迢赶来郢州,我很好奇你心里所求到底是什么?”
沈郑钦浅浅笑着,温声道:“唯有姊姊一人,我前来,也是因为事已快尽,请姊姊跟我走。”
谢毓晚和银子一起愣在原地,银子砸吧砸吧眼睛表示不明白,又看看自己家小姐,只是看得出来自家小姐似乎也没缓过来。
谢毓晚心上一惊,有些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磕磕巴巴说道:“我?我?,沈子敬,你说我?”
沈郑钦目不转睛笑着看着她“姊姊,我自幼失侍,十岁又失去护佑生计的长嫂,我与侄子一路相扶持到达云城想求父亲友人庇护不得,侄儿染病不得跪到了别人大门前却依旧被人无视羞辱;我被人轻贱到尘埃里之时见到你,于万念俱灰之时被你鼓励,给了我一个安身之所让我安心。姊姊,我找了你这么多年,与袁公子相逢才知晓赵洵对你所做的一切,我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他该死。”
之前她一直不明白沈郑钦掺和进来的目的,如今揭晓,既是为她不平,为她复仇,她一时觉得五味杂陈。
沈郑钦却已料到她的惊讶,继续说着她的打算,“姊姊,我今日前来就是带你离开。多年前我就知晓你并不眷恋那些浮华生活,待一切结束,生活又会重新开始的,由你自己选择的生活。”
由她自己选择的生活,还真是很有吸引力,“沈子敬,我谢毓晚做不到躺在森森白骨之上酣睡,我一定要,一定会阻止三哥哥。”
“谢昶,留下沈大人。”
随着谢毓晚一声令下,早已埋伏好的人手冲了进来,元佑和月娘一同从后堂来到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