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也是谨慎,将后果往大了说,叮嘱她母皇一定要静养,不可劳神费心。
石砚伸手扶人起来,凤芷谦顺着他的动作坐了起来,而后倒在了石砚的肩膀上,黏在石砚的身上。
“辛苦你了,昨夜经历了这么多事,还要大早上起来去长辈跟前尽孝。”凤芷谦心里满是暖意。
“也还行吧,我得了好一通安慰,还得了好些赏赐,也不算是太累。你也很辛苦,人都瘦了一圈了,我让人炖了山参乌鸡汤,你一会儿多喝些。”石砚任由凤芷谦靠在自己身上,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背。
“好。”此时的凤芷谦不禁感慨了一下,“有夫郎真好啊!”
石砚也只是笑了笑。
“刘家的九族基本上是跑不掉了,余家和方家的爵位是要收回的,方大人和余大人停职思过,这样也算是给朝臣交代了。”凤芷谦一边用膳一边和石砚聊着天。
殿里只有她们两个,在太女府的习惯就是用膳就寝都不习惯让下人在一旁伺候。
石砚夹了块排骨准备塞嘴里,“方洛衡……”
凤芷谦看着石砚突然呆住的样子,伸出筷子将这块快要掉下来的排骨夹住放到碟子上。
“阿砚,在想什么?”凤芷谦放下筷子,捧起他的脸。
石砚回神,“在想我和他可能是同类。”
“胡说!阿砚怎么可能和那个毒夫是同类呢?”凤芷谦想都没想就反驳道。
石砚摇了摇头,“我的感觉应该没错,他原本也不属于这里,或许他就是方洛衡,只是他不是方洛衡。他那么说是为了保住方家也是为了保住孙家,还包括余家。”
凤芷谦其实昨晚是有猜测的,但是她还是不太愿意相信苍天愿意给石砚这样悲苦的人新生,竟也会给方洛衡这样心思歹毒之人新生。
“算了,命运曲折辗转,落在哪里也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石砚不打算再想了。
下午的时候,元璃带着余桁樾进了宫,目的自然是给当今太上皇和太后,还有太上皇的一众侧侍送行。
太皇太后不乐意和她们一众人去东镇别苑,便去了自己名下的彩姣别苑颐养天年。
余桁樾站不了太久,和太皇太后、太后说了两句话就让元璃哄着去休息了。
“桁樾啊,可是越大越像小孩子了,瞧瞧刚刚眼睛红的,哀家都怀疑自己不是去颐养天年的了。”太皇太后挽着石砚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