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贵君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郭文苑当年和凤元珵情深似海,凤元珵还不是为了权势纳我进门。我啊出身显赫,以为凤元珵虽无真心,怎么也算是个好人,可是呢?哈哈哈……可是她给我灌了绝嗣汤药,我一生都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了,那时我在十七岁,我才十七!”
刘贵君双手覆在自己的肚子上,“我才十七岁,就再也没了作爹爹的机会了,哈哈哈……世间女子多薄情,皇家更出无情辈,石砚、余桁樾又能好到哪去?我在地府里看着你们不得善终!”
刘贵君笑着笑着就哭了,最后奋力地冲向侍卫手中的刀剑上,利剑封喉。
凤芷谦搂着石砚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
“都是疯话,阿砚别听别信。”凤芷谦知道石砚是一个多思之人,尤其是他曾被皇室骗过,如今能信自己都已经是好的了,她担心他会受影响。
石砚扯出了一个微笑,还微微摇了摇头。
凤芷谦就知道石砚肯定是受了影响的。
“谦儿,你如今也到了纳侧侍的时候了。”凤元珵看着这场闹剧突然有了新的想法,于是开口提起她的后君、太女都闭口不提的事情。
凤芷谦当场就跪下了,“孩儿不愿纳旁的男子进府,还请母皇恕罪。”
凤芷谦一跪,石砚也就跟着跪下了。
“前朝后宫千丝万缕,你如今的选择可能会让你举步维艰,谦儿你可想清楚了?”凤元珵只是一愣,低头看着跪得板正的女儿,恍惚间也仿佛看见了当年的自己。
“女儿想清楚了,缕缕丝线本质都是利益制衡,没必要牵扯无辜,哪怕是举步维艰,女儿也愿尽力一试。”凤芷谦话语坚定。
凤元珵有些无奈,“你!你这都是孩子话……”
“陛下!”原本扶着她的后君在她身前跪下:“谦儿从小到大一直守礼本分,至情至性也是陛下一直欣赏的,不是么?砚儿自从进了太女府也是识礼孝顺,办事稳妥周全,无可指摘,如今已有两个月的身孕,正是需要安心静养的时候,两个孩子感情好相互扶持不也是陛下想看到的么?”
“咳咳……你先起来了!”凤元珵被自己夫郎一顿话呛得咳了起来,伸手去扶人起来,这是太后站了出来,“你们这些孩子啊,一个个都是犟种,这砚儿还怀着孕呢,看着血腥的场面瞧着人都吓懵,赶紧叫人扶回去休息,伤了腹中的胎儿可怎么好?”
太后又拉着凤元珵和郭文苑,“你也是的,都伤成这样了还操心谦儿的后宅,她又不是三岁稚童,若是想要纳侧侍,她自己难道还能憋着不说了?再说了我们这些长辈还在呢,还能真让她受欺负不成?”
石砚被扶起来却没立刻走,他倒是没想到凤芷谦会为了这件事和皇帝直接对立,他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