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零星挂着几幅禅画,有的是一老僧坐于松下参禅,有的是山间清泉草木。
窗户一看就是历经岁月侵蚀,有些地方已经变形了。
一张窄窄的禅床置于窗下,床边还摆放着一个小巧的木柜,柜子表面漆色斑驳。
屋子很窄,很旧。
瑥羽由着人扶起身,一瘸一拐的挪到她面前,“瑥羽好想您。”
他扑到她怀里,柔软的叫着她,“殿下,瑥羽好后悔不听您的话,一路颠簸,伤口又开了,好疼。”
“怎么又跪着了,你就这么喜欢跪?”
楚乐仪捏着他的后颈,把人拎住,逼他仰头。
“跪着伤口就不会开了?”
瑥羽本就漂亮,如今受了伤又疲弱,面色苍白,只略一展露忧愁的样子,就使人怜。
如墨的长发散落在肩头,双眸黯淡无光。
偶尔,他会轻轻颤抖一下,似是伤痛悄然来袭。
一袭素色衣衫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
他并没有起来,一手虚拢着她,一手扯开领口。
动作轻柔缓慢,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弄疼了自己一般。
领子间的绷带露出一片,上面还有渗出的血迹。
刺目的红在素色的衣衫和他白皙的肌肤映衬下,十分醒目。
他轻轻开口,声音软糯而虚弱,“殿下,瑥羽真的好后悔没有听您的话,这里都开了口子,止不住血。”
“还有这里,那里,想来是要留疤了,殿下,您说要给瑥羽的药膏,带来了吗?”语气中满是期待和依赖。
楚乐仪心中无奈,她怎会不知瑥羽的小心思,呵,还讨起药膏来了。
她轻轻收好他的衣领,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淡一些,“去榻上歇着去!”
瑥羽听了,心中一喜,他知道这是关心他。
他停住,咬了咬嘴唇,扶着桌子缓缓起了身,动作显得极为艰难。
一步三回头地望着她,眼神中满是不舍,一瘸一拐地向榻边走去。
坐于榻上就开始脱衣服。
楚乐仪不知道他是什么毛病,这很明显就只有一件衣服了。
瑥羽垂着眸,软糯的开口,“跪在地上脏了衣衫,不能叫它也上榻了。”
慢慢的露出缠着绷带的胳膊,胸腹上只有小伤口痕迹斑驳。
滑腻的肩头泛着白皙的光泽,半边没缠绷带的锁骨,随着呼吸越发立体。
他偷偷看了她一眼,见她没有反应,心中有些失落,但还是不死心地问,“殿下的药呢?” 又补充了一句,“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