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几千里路,崇山峻岭,恶水险滩,没要他的命。
今天一见了她,让他几乎半生半死。
他费力的扯过自己的发丝,盖住眼皮,仿佛这样就能完全躲起来。
身上乍然冷了,是她在给他换被子。
本想说不要她辛苦,可是这般情形,他还走不了,又羞于被旁人知道他的“惨状”。
他还羞恼着她。
明明是在演戏,为何最后竟当了真。
最后关头还要他赌咒发誓,说了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荤话。
什么……身子只给她%……
什么……只喘给她听……
还有什么……承认自己是只浪荡的狐狸精……
她明明清楚他挚爱之人就是她,为何要那样令他羞。
虽然那羞意直冲他的筋脉骨骼和心脏,让他抖的不像话。
坏人,好坏。
带着一点冰凉触感的被子又将他热乎乎的身子裹住,如同……
唔,不能去想……他缩起来,疲累不堪。
手腕子上的绷带早已解开,隐约有红痕。
好在周身已经不是泥泞的,清清爽爽。
楚乐仪看着他窝在被子中,漂亮的眼睛可怜兮兮的不敢望她。
在他额头上“啾啾”,又在他耳朵上“啾啾”,然后是鼻尖,嘴巴……
“啾”的他瑟缩着又有发热的迹象,才放过。
煞有介事的问他,“你一直说我好坏,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到底是好还是坏?”
然后连瑥羽的脸也看不见了,他缩进被子里,瓮瓮哼哼,“殿下明知故问。”
“那看来是好的。”
他不认同她说的话,露出湿红的眼,“是坏的。”
楚乐仪抵着他的额头,“我哪里坏了?你把我累坏了还差不多。”
他冲动道,“殿下累了就歇着嘛,那么多次,后头还非要我自己来……”
“因为我想看。”
“殿下!”
瑥羽再也不想与她争了,他只觉得烧的慌。
“真美,让人想……”楚乐仪有意停顿。
瑥羽咬着唇,眼睛又蒙上一层雾。
他侧着耳朵听,也没听到后续。
哼,肯定又不知道是什么让人心慌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