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他也不行,不哄他也不行,哄别人也不行。
她一早就知道,此子难哄。
她神情挂上几分严厉,近在咫尺,不碰也不亲了,目光直直的望进他的心底。
只是表现出一点点妒意,她就生了厌,是这样吗?瑥羽泪光在眼眶里打转。
就在瑥羽的泪即将从眼尾滑落到腮上,他听见那人似是训诫他。
“我们才相聚,你就频频提外人,真扫兴。”她在他愣怔的瞬间脱离他的臂膀,坐直。
泪还是掉下来了,但情形好过所有他设想过的画面。
瑥羽沙哑着嗓子问,“外人?”
“是啊,不是游旭,就是侯爷,你半点都不问问我过得如何。”楚乐仪开始反向吃醋,满脸妒容,“在你心里,就只有那些人?没有我?”
这话是怎么说的,何止是有她,满心满眼都是她呢。
瑥羽拉住她的衣角,“我时常挂心着您的,挂心您是否辛苦,是否受气,是否安好,是否想我……”
“哼!补救也没用了!你不在意我!”
“瑥羽最是在意您!”
“你不在意,你心里放着别人!”
“我没……”瑥羽精致的眉眼无辜的很,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两侧,“他们都是男子……殿下冤枉我,殿下不讲理……”
楚乐仪才不管他的焦急无措,她都说了跟游旭的关系不是他想的那样,他还是揪着不放。
“不讲理”只能用“不讲理”来治。
她也不整理他的被子,任由这关节娃娃一样的漂亮绷带男暴露在空气中,“游旭去崇川接兵权的时候,你也在军营附近吧,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她眯起眼睛,打量着他的身子,“那么执着的提起他,莫不是……你们已经……做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
瑥羽受不住这打量,她眼睛里好似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故事,全是关于两个男人的。
他突然想起,公主曾想将他送给韦管事,还说什么成婚。
瑥羽伸手把被子提起,将自己盖的严严实实,躺下来连脖子也没露出一点,毛骨悚然的泛着恶寒,
“没……没有,不是……我心里想的都是殿下。”
楚乐仪起身去净了手,冰冰凉凉的手将他的脸强行掰向自己,“你是不是哄了他?”
“什么?”瑥羽盈盈秋水般的懵懂的看着她,“什么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