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楚乐仪已经跟他掰扯了无数遍,掰扯的她嘴皮子都要磨破了,于耀祖就是不信。
反而越解释,他势头越涨,每次都要论证一番,与她辩论个输赢。
好像个输不起的辩手。
现在她对上于耀祖的挑弄,连眼神都没给他,换了路子,她越不在乎这个话题,他越没辙。
远儿现在是瓷器窑口的管事,此地建成的中途,郎君就派他就来接手管理。
窑口建成之后,公主说他的安排还是不变,依然在这里当管事。
从郎君的贴身侍童兼书童,变成一座私人窑口的管事,学到的俗务更多,行事也比原先更老练了。
只不过他常常挂心着他家郎君。
他家郎君去了却山寺,临走之前只嘱咐他一切听公主的安排。
他从小跟着郎君,这是头一次没跟郎君一起过年。
他虽有不好的预感,但每次拜见公主的时候,公主又说郎君好好的,不用担忧。
今天公主来巡察药圃铁矿,他早得了消息,只等着于公子同公主说完话的间隙,再去拜见公主,问问情形。
原本以为他们在厅里说话,没想到是在院子里。
远儿素来知道规矩,从不听墙根,听见两人的说话声,正要退远,冷不防的听到游旭。
他脚走不动了。
游旭,他知道,是公主最近心头正热乎的人,整个惠京都传的沸沸扬扬。
他同铁矿的几个管事偶有一同吃饭的机会,听他们为他家郎君抱不平。
说公主有了新人忘了旧人,当初把瑥羽发配到寺庙出家,就是怕游旭世子知道了瑥羽的存在,不高兴。
瑥羽伴青灯古佛孤苦一生,公主呢,搂着世子潇潇洒洒。
这些,远儿听了都十分难受,虽然他总是想劝自家郎君要立志酬志,不要沉迷于公主。
但是郎君连自由身的机会都不要,就要留在公主身边,远儿也只能默默祈祷,希望公主能善待自家郎君。
可……以色侍人终是不长久的。
远儿躲在墙角后,心口发着颤,想想听听公主这个正主是怎么说。
她真的只要游旭,不要自家郎君了吗?
于耀祖见楚乐仪不为所动,加了码,“别说你还念着瑥羽,你要是念着瑥羽,怎会直接登门到明晖侯府找游旭?也太主动了。”
楚乐仪心说:因为游旭被冰蛊搞的下不了地,游旭身边的人请她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