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他这些日子全然不像个带伤的病员,楚乐仪也没再见过他换药的场面,都忘了他左胸有个大口子了。
她有点郁闷,这尊大佛是真难伺候,“那你还抢,手抬那么高,府医都说不能剧烈活动了会撕裂伤口。”
楚乐宸停滞了片刻,旋即恢复,“永朝同我发誓,永不会恨我。”
发个誓不难,她忍了也不难,一尊大佛供着呗,但她就是因他执着的再三要求疑心了。
他难道要对瑥羽做什么?
她问,“皇兄,你不会是打算做什么会让我恨你的事吧?”
“并未打算。”
她目光直视他,警告,“既然如此,这誓没必要发,皇兄你管好自己的行为,不要招我恨不就成了。要是真的让我恨上了,鱼死网破我也不会放过的。”
楚乐宸回以更深邃的目光,“永朝,是不是我太惯着你了?你威胁我?”
“对,皇兄也威胁我了,我也能威胁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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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他来了这里,两人之间的氛围就没从前到后都好过。
拌嘴,动怒,挑刺,甚至今天要打架。一日更比一日把往日的兄恭妹友假象撕的破碎。
楚乐宸抬手揉了揉额角,“休战,说正事。”
楚乐仪一听这人还愿意说正事,没有治她的罪,心里说算他有数。
脑子回笼,情绪平稳,“换地方,去书房。”
两人一前一后肃然的走出会客正厅,采苓跟着伺候。
“把菓子端过去。”楚乐宸吩咐她。
她领命,进去一看坐榻狼藉,傻了眼。
上苍啊!我家公主挨揍了?
书房里两人在下首各找了椅子斜对坐,面目冷硬。
楚乐仪率先开口,“也就是说,明晖侯剿灭了瑞罗族,能拿到冰蛊这种东西算是正常。”
楚乐宸沉着声,“自然。今日我听游旭的所说之事,有其真情实感。若真是伪装,此人很危险。”
他用勺子扎进一颗菓子里,瓷盘跟着清脆一响,“冰蛊就放在我这,以后我面对他,分辨他的意图。你不用操心此事了。”
若游旭某一天真去了前线,牵扯的事可就多了,关乎瑥羽的行动。她不能不知道。
楚乐仪抢着说,“那不行,这人要是出征,如果有功,也得感谢我,皇兄不能把我排除在外。”
他吃完一颗菓子,嘴里香甜,“这真是你的心思吗?你只是要他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