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止一点放纵吧。
简直放飞自我。
“再说我动手了啊。”宋安之作势扬起拳头,毫不客气地威胁她,接着搭上唐沂的手腕,让她先翻进去。
“好好好,弹射起跳是吧?”薛本宁踩上他们的手,两人一起协助她翻过了高墙。片刻后,对面几乎没有落地声,她示意道:“可以进来!”
等三人全部进入无为府,他们都觉得此事出乎意料的简单。
“小心为上,往这里走。”薛本宁晃了晃手,提着鸦杀一头扎进了黑夜里。
离中教的门徽为猎鹰矛隼,可与龙凤图腾比肩。相传陈仓傅氏的开宗鼻祖本是从海东一地跋涉而来,有言祖上也许为东瀛人,真真假假无法考究,只知老祖到达陈仓时已精疲力竭,累晕时刚好倒在石鼓边。天上飞禽、地上走兽都以为他死了,跟在他身边的矛隼护住了老祖,最后不幸撞死在石鼓上,落得被分食的下场。老祖死里逃生,一时感触颇多,他干脆留在陈仓自立门户,也把那只海东青永远刻在了身上。
是在青铜器纵横的地方里,仍识得这么一座石鼓。
旧闻石鼓今见之,文字郁律蛟蛇走,寻着石上偏旁可推敲文字笔画,得了一二却失了八九,索性就不再去看了。
三人一路潜行,就算是因为傅宗主不在仙府中,也没道理会这样的顺利,他们不敢掉以轻心。
也许,宋安之还会说一句:“傅应松有什么好怕的?”
唐沂不置可否,太虚阁公开拍卖林前辈的东西,是当年逃出来的林家人已经转卖了很多次,最终落到傅应松手上,还是被凶手藏了整整八年,以为事情平息便能肆无忌惮?
无论傅应松是怎么得到的,他肯定知道一些底细。
唐沂只觉得真相就在眼前了,他让林愿景留在渭水边等他,但其实他也不知道之后该怎么做,如果抢夺无弦弓有离中教的手笔,他能在仙谈会上揭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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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要确凿的证据,可以一举扳倒傅老的证据,这就是他不惜闯入无为府的理由。
碰上宋薛二人实属意料之外,因为没想到这种事还能找到同僚。
薛本宁冷静分析道:“听说傅家祖上有外族血脉,傅老也的确在和东瀛人打交道。两年前闹得沸沸扬扬的失踪一案,我怀疑那些姑娘就被关在船上,准备送往东瀛。幸好船毁了没让他们得逞,但是受害者也大多不知所归。”
是回来了,可回来的也不是本人。
宋安之托着她有些吃力,咬牙问道:“这和萧宗主有什么关系?”
“还记得有段时间里傅老变年轻了吗?他想要长生不老。我直觉,萧之悌可能在用活人炼药,而且只有仙客门会做傀儡,那些武士你都看见了。”
如今傅应承已变回原样,也许是他和萧之悌之间出了利益矛盾,那么萧之悌又何必再来一次陈仓呢?
“他把目标换成了残废的傅应松?”宋安之因薛本宁的话,又往上托了托,方便她观察得更清楚。
薛本宁点点头,“右边来一点,我看见傅应松了。”
“过了,过了!”
宋安之的膝盖有点软,但还是顺着她不断移动脚步,“我服——了!”
而唐沂就在不远处望风,手中霜序莹莹泛光,见宋安之脸都憋红了,他询问需不需要换人。
墙上探出一个名为薛本宁的狗头,她把对面的情况尽收眼底,可惜距离过远,没法听见傅应松的声音,只知道他在摔东西,好像很生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