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听云忍不住问:“那你为什么嗓子哑了?”
余晚溪摆摆手,“这种事,不要多问。”
姜听云:“…………”
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是哪里怪。
姜听云指着他脖子上的一圈牙印,关切询问:“你们是不是打架了,灵游长老为什么还咬你?”
余晚溪:“……你小心我杀你灭口嗷。”
姜听云:“…………”
怎么,关心人还有错?
姜莛颜也坐在炕上懒洋洋地说:“这过年嘛,感觉大家都放下了隔阂似的。”
余晚溪道:“确实,连傅千山都来看我了,我好感动。”
姜听云问:“为什么凌宗主不来看望长老呢?”
就算昆仑虚是各山各过自己的年,但作为宗主,凌君闻也该走走过场,或者送送礼什么的,余晚溪的鹿蜀山一穷二白,年夜饭都是他一个人吃。
小可怜。
所以姜莛颜才决定在年尾的时候,带着弟弟一起来鹿蜀山住。
“因为凌宗主回宛城了。”这些事都是傅千山告诉他的,“就是那位谢家的小公子啊,他被他娘关起来了。”
“为什么?”姜听云噌地一下站起来。
余晚溪好像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垂下眼眸饮茶,“说是他没有拿到任何灵器,他娘挺生气的。”
一辈子只能进一次的剑冢,谢长期居然放弃了?
凌君夕确实很生气,因为从来没有人像谢长期一样拿不到任何灵器,摆明了他能力不行。她最看重家族颜面,唯一的儿子让她丢了脸,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谢长期一巴掌,然后就被拖着回宛城了。这些事,姜听云刚好错过,所以他并不知情。
“可是,他那是为了赶紧送朋友回去啊!”姜听云根本没想到谢长期会因为他那句话,真的什么都不带地走了,他更没有想到,剑冢竟会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现在是朋友,以后就不一定是什么了。”余晚溪摇摇头,表情甚是惆怅,“你还小,要学的东西有很多呢。长点教训吧,不要像他一样,为了别人搭上自己的前景,很傻。”
很……傻吗?
后来姜听云走出余晚溪的房间,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一时没注意到,自己身前站了个人。
傅千山撑着伞,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冰霜染上了他的龙纹衣袍,昂藏七尺静静地站在雪地里,竟叫人觉得他十分遥远。
咦,灵游长老还没有走?
姜听云刚准备通报一声余晚溪,傅千山就收了伞,“你回去吧。”
灵游长老一般不主动上山找人,但只要上过一次,来得比谁都勤,直接把鹿蜀当成第二个家。
“可是我姐姐还在里面。”
“.........”傅千山收伞的动作愣住,半晌,他说:“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