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货两讫之后那牙人笑得见牙不见眼,“公子有任何不妥回来找我啊!”
拿到东西之后时明渊就驾着马车去了酒楼,在外面去奔波了这么久时清年每天都跟时清榆在马车上面合唱,要是歌词不是各种菜名的话时明渊跟戴澜或许还能当做路上的消磨。
现在还是赶快让她们吃一顿安安心,赶路的苦就连狼都有些受不住,马车一停下得了时明渊的允许之后小五就欢快的往下面飞扑,不过现实认识不到位所以一个腿软小小的往前滑铲了一段。
戴澜领着崽还有王婶先一步进到酒楼去,正好不是饭点酒楼里的食客零零散散几桌,戴澜要了一个包厢,等坐在木凳上在马车里面坐了那么久的酸软还有困倦一齐涌了上来。
点完菜伙计走了之后,戴澜打了个哈欠,“王婶啊,吃完饭咱们找个客栈歇息会儿,您还能撑住吗?”
一路上王婶年纪最大,戴澜担心她身体有哪些不舒服,结果呢人家王婶承受能力可比她想的高多了,现在坐在桌子上面还像是没事人一般。
戴澜深深反思自己,自己这几年是真的有些倦怠了,这身子骨都“弱”成什么样了!!?
“你敢忤逆本小姐!我看是活的不耐烦了!!!”一道嚣张的女声从大堂传来,同时还伴随着隐隐的求饶声。
酒楼大堂一个妙龄女子身着大红色纱衣,裙摆上面用金线袖出来大片大片的花纹,繁复的花色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随便一扭头脑袋上簪的那些发饰就发出叮铃咣啷的响声,而她颈上还有手腕处带满了金色还有银色的首饰,整个人活脱脱一个富贵大小姐。
洪恩莲一张小脸上点着精致的脂粉,姣好的面容生生被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给拉低了几分,让人一眼只能看见她嚣张上扬的眼尾,而她眸中此时盛满不耐。
“小姐,是老爷让您快些回府的。”洪恩莲坐在软凳上,她身侧站着几个人高马大的侍卫,一个粉色衣服的丫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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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鬟的嘴里发苦,老爷她惹不起,但是大小姐她同样也惹不起,话又不能不传。
洪恩莲眼神都没放在地上那个丫鬟的身上,对于她来说这些丫鬟侍卫与牲畜无异,她伸出一张保养白嫩的小手,上面染着丹红蔻丹开始细细的开始欣赏起来。
“我爹爹那般宠爱我,又岂会因为这种小事怪罪于我?倒是你……下场就不知道了。”洪恩莲面上一片娇俏,说出的话也像是带着这个年纪小姑娘该有的天真。
但是跪在地下的丫鬟却是抖如筛糠,“小姐……”
“嘘……我不想听你说话,拉下去。”洪恩莲声音毫无波动,就像是跟好友一起讨论今天的天气是阴是晴一般。
“小姐!小姐!我错了!求求您放过我!!”那丫鬟撕心裂肺的喊声很快就被旁边高大侍卫给捂住了。
等人从自己眼前消失洪恩莲还是坐在那里欣赏着自己的蔻丹,一个小丫鬟而已,还不值得她动气。
只是她人虽坐在那里但是眼中的不耐却是越积越多,她爹让她回去除了让她见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就是说要给她找一个好婆家。
洪恩莲心中憋闷,酒楼的掌柜也站在一旁不敢说话,“回府!”人呼啦呼啦一下子全部走光之后,酒楼掌柜见人走远才哆哆嗦嗦的掏出来一副手帕抹了抹头上的虚汗。
终于把这尊大佛给盼走了,掌柜感觉自己的寿命都少了几年。
时清榆跟时清年蹲在楼梯边上,真真切切见识到了这个世界的残忍,还有如何视人命如草芥,刚刚那个被拉下去的小丫鬟肯定落不到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