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出生、他的患病、他的死亡……

他的来到、他的相遇、他的死寂……

她的诞生、她的计划、她的守望……

苏羽的一生此刻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几人面前，展现在他最讨厌的忆者面前。

在那颗忆质构成的球体中，黑天鹅看到了有关苏羽的一切，恍惚之间，她似乎触及了苏羽的本质，这份记忆对她来说，未免有些太过豪华了。

人性的美好在这份记忆里面体现的淋漓尽致，此世之恶也在在她的面前毫无保留。

劲啊！

有了这份记忆，即使死在匹诺康尼也是值了口牙！

她果然没有看错苏羽，苏羽果然是特殊的存在。

“我能感觉到，你变得不一样了，是因为虚无的力量吗？”

黑天鹅微微一笑，目光始终不曾从苏羽手中的忆质球移开，如果不是敌我差距悬殊，黑天鹅说不定都要说出那句经典台词了。

“不完全是，事实上你们帮我触及到了我最真实的本源，让我明白了真正的、完全的我该是何种姿态。

所以，我会给你们想要的。”

苏羽靠在椅背上，单手撑着下巴，手中的忆质球体不断旋转，似乎是要迸发出骇人的威力。

面对如此诡异的苏羽，花火像是没察觉气氛一般，似是怀有几分“内疚”，小声说道。

“我们可是让最后的苏雨消失了，你不生气吗？”

“……”

手中的忆质球停止了旋转，几乎是瞬间，薇塔感受到了宛如蟒蛇缠绕般的窒息，她下意识地想要跑路，可异常悬殊的实力让她清醒过来。

反正打不过，死得干脆点还不会痛。

就在薇塔闭上眼睛准备等死时，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她的体内，薇塔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苏羽。

娑的力量已经回归，并且她受到了苏羽的赐福，现在她所拥有的力量甚至远超巅峰时期的娑。

不是欢愉，不是虚无，甚至不是终焉……

薇塔的眉头皱得都快舒展不开了，不明白，她实在不明白。

虽然薇塔自认不是什么坏人，但三人毕竟和苏羽发生了“些许”的不愉快，如果是她，可不会对找乐子找到自己头上的人这么和善。

更别说还给她赐福一番了……

“第一次尝试，我还以为会爆炸呢……”

对味儿，对味儿！就是这个味道！

薇塔看到苏羽嘴角的微笑后，内心所有的担忧一瞬间消散不见，甚至还有几分轻松，甚至忍不住轻哼起来。

原来是拿自己当试验品的，这就不奇怪了。

见薇塔这反应，苏羽也是微微点头，果然量子之海的鼠辈就是鼠辈，不足为虑。

苏羽当然不是第一次尝试自己本身的力量，倒不如说，他已经数不清了，不过时至今日，他至少还记得这股力量第一次是在何时启用的。

苏羽与爱莉相遇的那一刻。

“这是【苏羽】的记忆，是我们的全部，对于你们忆者来说，这是一份无法拒绝的礼物。”

苏羽递给了黑天鹅忆质球，可她却未第一时间接住，反而疑惑地看向苏羽。

和薇塔想象的那般，黑天鹅实在想不通苏羽为什么主动分享了自己的记忆，先不提他之前是如何厌恶流光忆庭，仅凭三人对苏雨所做的事，也不该如此温和。

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呢？黑天鹅很好奇。

“真的吗？可是这里面有苏雨吧？还有各种各样的苏羽，难不成苏羽你喜欢变成各种形态的自己玩？”

花火见苏羽的态度还算温和，便又忍不住开始皮了起来。

“从一开始，那便是苏羽，过去、未来、现在，那都是苏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