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兴玉有些为难:“殿下,言管家暴毙时,属下已经被关入大牢中,回京后,属下回过言府,里面的下人早已人去楼空,属下还未来得及调查言管家葬在哪里。”
“这好办,让和尘命人去查。”
“看来这永安楼的水儿,是深不见底……”离琴翊琛皱眉扶额,一副疲惫的表情,“银子……银子……若那银子真的是被悄无声息贪墨起来的银两,那剩余的银两在那儿?”
他突然想起,和光说的,小吃摊上的那四个人。“和光,你几个人,去良县 探查一番,看看那几个武林人能否真的找出银子?”
除了言兴玉的案子,还有那消失不见的白决明。离琴翊琛负手而立,他听过一人分饰两角,还从未听过,两人演同一角的。
他倒是能理解这种行为,毕竟对方干的是掉脑袋的事情,总得给自己多找几个替身。
他只是好奇,这个黑衣组织是从哪里网络来这么多医术高人,扮演白决明的这两个人,都会医术,开方下药路数却截然不同。按照蓝彤鸢的说法,扮演白决明的这两个人,医术都是集大成者,随便拉出一个来,都比太医院那些绣花枕头强。
如今有了言兴玉一案的线索,但是白决明至今没有下落,这让离琴翊琛不免有些焦躁。
今日蓝彤鸢又去了二皇子府,去给白侧妃和二皇子诊治。其实二皇子的病,以蓝彤鸢能力是能让他重新站起来,只要能站起来,哪怕不能人道,至少能像个孱弱的正常人一样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瘫在床上。
只是她心下对离琴翊寒存了一些忌惮,若她真的让离琴翊寒重新站起来,他会不会又做一些有的没的,来陷害离琴翊琛。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蓝彤鸢做不到毫无任何芥蒂的给他治病。
从信王府出来,蓝彤鸢并未上车,而是带着苏禾在路上漫无目的的晃悠着。她陷入了迷茫,她的师兄消失的无影无踪,白决明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该何去何从?
困扰她多日的是被人清理过的气味的药炉。若师兄真的是自己出去的,那为何会有人去清理气味?
蓝彤鸢决定重开药炉,在药炉中坐诊,看看能否从来药炉看病的患者中找到一丝线索。她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离琴翊琛,希望得到他的支持。
“殿下,重开药炉有两个用意。一来可以趁此寻找关于师兄的线索,二来吸引一些原来去珍草堂的病患,或许也能够从中找到关于白决明的下落。”
蓝彤鸢目光殷切的看着离琴翊琛,眼中充满了期待。
离琴翊琛沉思良久,最终同意了蓝彤鸢的请求:“鸢儿,孤答应你可重开药炉,但重开的地点不在原来的药炉,而是放在珍草堂。”
“把珍草堂改名为药庐,重新开张。珍草堂地位置好,人口密集,能接触的人也广泛。或许会有更多的线索。”离琴翊琛的考虑的确有道理。
白决明的珍草堂被查抄后,一应财产皆充了公。这样的宅子,会重新拿出来拍卖。蓝彤鸢便让苏禾以她的名义买下了这宅子,让人简单收拾了一番,定制了新的匾额,正式更名为药庐后便重新开张了。
得知是原来药庐的蓝氏师兄妹重新开张,不少经过他们诊治过的病患,重新慕名而来,并介绍自己的亲朋好友也来这里,一时间,新开的药庐里重新有了往日的景象。
因为往日是她和师兄两个人,可如今只有她一人,她着实有些忙不过来。对于一些实在付不起诊金的病人,蓝彤鸢直接为他们减免诊金。
蓝彤鸢正忙着,此前经常去他们医馆购买跌打损伤药的武馆老板,命管家去买跌打损伤药。老管家见到药庐,想起了原来寒衣巷的那一家,鬼使神差的就走了进来。进来之后见到是蓝彤鸢,涕泪纵横,朝着正在看诊的蓝彤鸢拱手道:“小蓝大夫,您又回来了,太好了,我们武行用了这么多家的跌打损伤药,只有您二位调制的跌打损伤药,药效最好,不留疤痕。”
蓝彤鸢认得此人,此人姓武。蓝彤鸢拱手行礼:“有劳武管家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