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则有些担心,“听院子里的小丫鬟说,昨晚见世子爷在井边冲凉……”
这都入秋多少时日了,夜里睡觉盖被子都嫌冷的天儿,也不知道世子爷怎么会热的大晚上冲凉的。
沈棠,“……”
沈棠脸通红。
她夜里睡的沉,并不知道谢归墨夜里起来冲凉的事。
这事她都不知道,还告诉她做什么。
想到这些天,谢归墨看她的眼神,时而哀怨,时而像是一头饿极了的野狼,沈棠就觉得对他不住。
只是赵院正的叮嘱,她不敢不当回事,谢归墨也不敢。
这书房还是不进的好。
沈棠转身要回去,但谢归墨已经发现她了,“进来。”
沈棠只好又转身进书房去。
见她进去,谢归墨看着她,“不敢进来?”
沈棠,“……”
老实说。
是有些不敢。
但就算不敢,也不能承认啊,多没面子,沈棠道,“只是忽然想起找周妈妈有些事……”
“靠近些。”
“你忙,我去找周妈妈……”
靠近?
不可能的。
沈棠抬脚就要走,但谢归墨一句话就把她留下了,“乾州有消息传来。”
沈棠的脚步戛然而止。
她回头看向谢归墨,问道,“什么消息?”
谢归墨拿起桌子上的书,并不回答。
沈棠一眼看穿他是故意的,要她靠近,才肯告诉她。
虽然乾州之事和她没什么关系,但和她二哥有关啊,乾州事关陆宣抚使的案子,陆家养育她二哥十六年,她不能不上心。
沈棠拿眼刀子削了谢归墨一眼,然后才走过去,人一过去,就被他拉坐到怀里了,“谁家夫君娶了媳妇,还要日日冲冷水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