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情景却让他触目惊心。
一个才不过十余岁的孩子被两条手臂粗的铁链拴着脚踝。
那孩子像是感应到有人看他似的,他抬头的瞬间与陆让对上双眼。
一声声的嘶吼,沉重的铁链在他脚上就像没有感觉一样,挣扎间脚步拖着铁链哗啦作响。
“怎么了?”阮玉薇察觉出陆让的异样。
陆让的深色灰暗不明,这孩子的样子就像他小时候的一段时间,可他没有这段记忆,事后是丫鬟绿巧悄悄告诉他的。
这孩子的样子就像当初绿巧说的那样,不像一个人了,就是一个人形的怪物。
这叫蛊变,变成了就活,没变成就死。
果然他和阮玉薇不是例外,他们是试验品,前朝的禁书被焚,苗栗族被诛杀殆尽,他们的成功才能做出更多的蛊人来。
阮玉薇刚想上前看看的时候,被陆让拦住了,“不宜久留,先走。”
他不知道她小时候有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时刻,但他现在不想让她看到这一幕。
阮玉薇不知屋子里的是什么,她现在满心满眼只想着能从这里找到更有用的证据,她看向斜对面的洞口,“刚刚那黑衣人就是从那边过来的。”
越往里走,越发现这里的檀香味越重。
阮玉薇伸手摸了下墙壁,竟然是干燥的,“明明是往下走的地势,墙壁却是干的。”
陆让轻声“嗯”了一声,抬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灯笼,“灯笼一直都在动,说明有风,而这么浓的檀香味只有寺庙才有。”
阮玉薇皱起眉头看向他,“你是说这座地牢是在寺庙下面。”
陆让贴着墙壁听了一会儿,“有钟声,往前走,前面的定然有出口。”
阮玉薇,“你在找出口?”
陆让,“你先出去,这里有我一人足矣。”
阮玉薇摇头,“不行,背后之人既然通过李宣宁把我们抓了过来,就一定不是只要你一人,我走了,你还能活吗。”
她好不容易把他救活,要是陆让把小命交代在这里了,她娘亲的案子还能有谁来翻案。
“嘘。”陆让再次贴上墙壁,拉着阮玉薇躲进就近的山洞里。
不过片刻,一个和之前人同样灰色短打的人脚步匆匆地走过,嘴里还念着“坏事了。”
阮玉薇和陆让两人相视一眼,这人的声音就是押送他们过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