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的性格太近乎于完美了,不好。”滕书铭想了想,干脆地道,“你得坏一点,得变坏一点点。”
崔宇峰一呆,怎么领导还有这种教诲?这和他从小接受的家教和部队熏陶有点不一样。
崔宇峰眨巴着眼珠子,怎样才能变坏一点点呢?
滕书铭开始循循善诱:“小崔啊,这是人性。我们人呐,都有七情六欲,天生从娘胎里就带来一些毛病,贪财好色,懂得趋利避害,这是人的本性。只有刻意修行或者信仰坚定的人才有着严格的自律,普通人很难做到。”
滕书铭眯着眼仿佛在回忆往事:“说起来很有意思。当年国共内斗,国民党甄别共产党人很容易,就抓住我们的人一个优点,不贪不占不赌不嫖,廉洁自律……基本一查一个准。你看看,优点变成了弱点……”
崔宇峰好像有点明白了,滕总这是说自己太单纯。
滕书铭又把烟递了过来:“抽!”
崔宇峰只好把烟接过,滕书铭“吧嗒”打火机点上,崔宇峰轻轻地喷出一股烟……
滕书铭满意地点点头:“匹夫一怒,血溅三尺,受过训练的人都干得出来。但是干我们这一行不一样,必须把自己隐藏在普通人群中,让人不易察觉。所以,性格、喜好必须和角色相符,和所处的环境相符,这样才具备执行任务的基本条件……”
“我知道的滕总,我受过侦察训练。”崔宇峰大概理解滕书铭的意思了。
滕书铭摇摇头:“部队的东西不够深刻,你得再做出一些改变。军事侦察和这个……刑事侦查是有着区别的。”滕书铭想了想,眼下只能用“刑事侦查”这个词儿比较合适。
崔宇峰有些困惑:“怎么改变滕总?”
滕书铭从办公桌上拿出一叠资料递给崔宇峰:“这份资料记载的是哈扎拉人的风俗习惯和民族特性,你拿回去看看,好好体会体会。”
“哈扎拉人是个灾难深重的民族,据说是中国人的后裔。他们历史上饱受普什图人的欺凌和羞辱,所以,哈扎拉人忠诚可靠,性格坚忍,眦睚必报……”
崔宇峰想了想,这个,我也是呀。只是没那么小气而已了。
“总之,你的气质和行为要做出一些改变,不能太……老实。”滕书铭拍拍崔宇峰的肩膀,“我一时间也说不了许多,你以后慢慢琢磨。我会随时给你一些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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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滕书铭正色道:“我这番谈话的目的在于提示你,你必须适应一个纯粹的军事人员向一个情报人员的身份转换,就从这次任务开始。”
崔宇峰捏着一份资料,懵懵懂懂似懂非懂地从滕书铭的房间出来。
……
滕书铭和白如雪谈话氛围大不一样。
一老一少都在吹牛,白如雪的话比滕书铭还多。两人聊的都是吃喝玩乐的废话,包括世界各地的风土人情:巴黎香榭丽舍大街、伦敦的牛津街、荷兰的水上阿姆斯特丹,印度的贫民窟,南非的太阳城、迪拜的金帆酒店……白如雪跑的地方不少,但是相比滕书铭却是相形见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