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秋月,齐府表小姐,宁州祝家的姑娘。”
阮桑枝将一叠信件放到燕璟面前,他拿在手中细细翻看着,道:“宁州玉麟书院的祝崇文,是她的祖父?”
“好记性。”
她笑着拍了拍燕璟的肩头,在他身边坐下:“不过是三叔公,齐家大夫人是她的堂姑母。”
“祝秋月的爹娘是宁州有名的儒商,可惜早在她年幼的时候,双双死于匪寇之手,又有祖父临终托孤,打小便养在祝崇文膝下。”
燕璟闻言,不着痕迹的握住身边人的手,收拢到自己怀中。这样的经历太过相似,他担心会让阮桑枝联想到自己。
“我和她可不一样。”阮桑枝云淡风轻的笑道:“他们血脉相连,同宗同族,祝秋月本来就姓祝。”
“孟大人他……”燕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孟立明出京的时候,他还是个三岁孩童,虽然启蒙的早,对那位国之肱骨有些印象,但实在算不上了解。
至于这位父皇的至交好友,燕璟现在只知道他是治世之能臣,更是大雍不对外言明的国师大人。
甚至父皇曾告诉他,未来也会有一位孟家子弟成为他的国师。
燕璟看着眼前的姑娘,指尖描绘着她的掌心,不像一般贵族女子那样细嫩,反倒是多了些茧子,而孟家的女儿,正当如是。
“痒。”阮桑枝还在想事情呢,被燕璟这么一打岔,没好气的抽回了手:“别闹别闹。”
“在想什么?”燕璟笑了笑,又悄悄的将她的指尖拢在自己掌中。
“祝秋月……在齐洪心中到底有没有分量?”
表哥表妹之间的佳话也并非没有,但她怎么看,都怎么觉得齐洪可不是能被温婉小青梅栓住的畜生。
“有一点,但不多。”燕璟给出了自己的回答,他解释道:“齐泰和他那儿子是两个极端。”
阮桑枝挑眉轻笑:“老的惧内,少的滥情?”
“……”该不说她是京城第一八卦头子吗?燕璟无奈摇头,曲指敲了敲她的掌心:“齐家的破事少打听。”
“诶,你这可就是过河拆桥了啊。”
她反手抓住燕璟的指尖,毫不客气的拧了一下:“要不是我这个包打听,你可要被那对父子算计惨呢。”
“嗯,谢谢我的国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