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饰的价值远超那支簪子,恐怕倾尽沈家、国公府、侯府三家家产也难以填补。
凌凡一把抓住沈乐瑶的手,吩咐一旁的侍女:“来人!小心卸下头饰,切勿损坏。”
“是,少爷。”
婚礼现场顿时上演了一场戏剧性的场景。
新娘被按住,侍女谨慎地摘除头上的饰品,不多时,头饰完璧归赵,众人暗暗松了口气,而新娘的发型已乱如鸡窝,尴尬至极。
“这样可满意了?”凌凡深邃的目光投向沈慕雪,她却未予理会,仔细检查过头饰无恙后,才说:“早还便不必当众拆头发,这多难堪啊。”
沈乐瑶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但她强忍着泪水,不愿妆容花掉,全身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着:“东西你拿走了,就麻利点走吧!这儿不欢迎你!”
凌凡倒显得无所谓。
他故作轻松地说:“来都来了,不如留下来看看婚礼吧。瑶儿是我心上人,那些物质上的东西,我会凭自己本事给她挣来。”
边说边亲自为沈乐瑶整理了一下发丝。
这一举动让沈乐瑶心头一暖,满是感动。
凌凡这番秀恩爱的动作,其实是想挽回些颜面,在众人面前。
可惜,她并不买账。
傧相再次高声唱道:“好,二拜高堂!”
就在这时,管家匆忙进来说:“等等,老爷,出事了,外头有人,说……”
安平侯皱了皱眉,站起身问:“什么人?”
随即,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冲进来,跪倒在沈乐瑶面前,咚咚磕头:“啊,二小姐!求您饶小的一命啊。之前是小姐您强迫我有了那段关系,事情败露后,就想杀了我灭口。小的死了无妨,可家中老母还需要我照顾呢。我不能死,还请二小姐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