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该拿它怎么办。它还在动。”
“把它揉成一团扔掉就是。”阿杰说道。”
云宝瞥了一眼那张纸,却只是用另一只空着的前蹄朝着上面象征性地比划了一下,但纸折小蝶却随着迫近的威胁畏缩着。云宝尝试继续,但她呻吟了一下,又把它拿给阿杰:“瞧,也许把它给小蝶还不错。她会觉得它挺可爱的。”
“我觉得也是。”阿杰小心翼翼地接过纸小马,抓着它就好像抓着一个混沌炸弹一样。“现在飞走吧,你会被阳光晒坏的。”
“对!对!”云宝黛西转了个弯,飞向空中。她吹出一朵环状的云,然后调整一下姿态,朝南边飞去。然而,即使她已经在飞了,云宝黛西的心里还是很不平静。她开始抱怨,透过云层发泄着不满。
“游泳池那个点子实在太酷了。”她自言自语道。“甚至就连中心城的城堡都没有游泳池。它所有的花园就只是雕塑花园,或者动物花园,或者聚会花园。我敢打赌瑞瑞会考虑让我们造一个后院的。
云宝皱了皱眉,露齿而笑:“是啊…你不能让城堡没有皇家花园。你在哪建后院,游泳池就一定会被首先考虑。”她倾斜着钻入风中,找到了一个理由来让自己创下到达水晶帝国最短时间的记录。
毕竟,她一回来,就得立即找她的时尚设计师朋友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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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项测试结果正常。你和这位先生健康到勘察完美,王子殿下。”
银甲闪闪和韵律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在中心城最着名的一家医院的一个房间里。韵律躺在床上侧身休息着,银甲闪闪站在一旁。医生进来时,他们紧握着前蹄。但当她说完的时候,他们握的更紧了。银甲向韵律俯下身子,朝向韵律。这让韵律有些害羞,将一只前蹄放在上面一侧,他们一齐沐浴在重获希望的喜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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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曾经那么担心,那么恐惧,因为提雷克的暴行差点危及到韵律的生命。在韵律被从塔罗斯解救回来后,闪闪带着她直奔医院。所有医生觉得可以做的检查都做了。她的身体的每一寸已经从角到后蹄检查了至少三次,但全都完好无损。
“闪闪,你能感觉到,她在踢我吗?”
“闪闪的嘴角都咧到了耳根。他点点头,轻轻地按摩着韵律的子宫。“是的!是的!我感觉到了。”
医生淡淡笑了一下,韵律点亮独角,拿起写字板。“我认为您能飘起东西,就表明你需要的只是不要再胡思乱想了。现在你们可以出院了,所以你们随时都可以离开。此外,作为对这一连串的检查的一点回报,我们确定了您的产期。您四个星期后,就可以拥有一只小雌驹或小雄驹了。
“谢谢你,医生。”
医生向皇家夫妇鞠了一躬,转向门。“这是我的职责罢了,陛下。”说罢,她走出房间。
银甲闪闪在韵律的脖子上轻轻吻了一下,拉过韵律,拥抱在一起。“在我们离开前,你想再稍等片刻吗?”
“不,”韵律摇了摇头。“我认为我在医院里被关的太久了。除此之外,我们应该告诉你的父母这个好消息。他们还在担心呢。”
银甲点了点头:“好,我去收拾你的东西。你尽量慢点起来。”
起床,已经变成最近几个月来越来越具有挑战性的动作之一。然而,韵律开始向床的边缘挪去,结果把床单也蹭到了一边。忽然,她暂停了一下,因为她那未出生的小幼驹又在里面狠狠踢了她一下。他们选择在小幼驹出生前,不去问他或者她的性别。但有时踢的实在太使劲,以至于韵律打赌他是只健康而强壮的小雄驹。
然而,伴随着又一次剧烈的疼痛,韵律不得不在床沿上停了下来。现在只需要慢一点,轻轻滑过去。韵律用魔法微微顶住自己,慢慢下到了地面上。在医院里呆久了,她的蹄子至少花了些时间恢复了一些。早在提雷克袭击之前,它们就疼的老厉害了。韵律以为过不了多久就会再次受伤,但她很享受这片刻的喘息。
但当她的蹄子可以稍微休息一下的时候,韵律不由自主地感受到了身体其他部分所受的折磨。对,她知道那是她体内的激素在低语(译者语:这里实在觉得怪怪的,然而原文就是hormones),但她也能感觉到她比原来大了不少。她甚至想去考虑过如何一步一步地变成现在这样子。由于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医院的伙食,以及对附近面包店里油酥糕点的渴望,她可能长了五磅。
“好了吗,亲爱的?”
韵律看向银甲,她的眼睛带着疑惑,在他的鞍包上游离着:“你已经把所有东西装好了?”
“在医生进来前,我只有几样东西在外面了,现在,让我们离开吧。”
“抱歉,也许今天大山移动的太慢了,”韵律开了个玩笑,挪动着蹄子,向银甲走去。她在他的嘴唇上吻了一下,把头转向门。“你介意在我们回你父母家之前,先在面包店停一停吗?在回家前,我想要一个巧克力羊角面包。”
“你确定?”银甲跟着韵律走出房间,问道,“我妈妈可能会在我们到家前就已经在桌上吃午餐了。”
“如果她愿意的话,一只怀孕的雌驹应该被允许在午餐前吃点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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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暮卷了卷舌头,将嘴上另一边的甜薄荷糖舔了下来。此时她正飞往中心城。火车上的午餐实在很棒:一个三明治,一份沙拉,外加一杯柠檬水。这些食物足以满足她的饥饿,而且一边吃饭一边阅读小马镇的报纸打发了火车上的大片时光。当然,甚至在一切发生几天后,宫殿的报道依然出现在报纸上。报纸上仍然在报道着她请求任何能够还回一本书的小马将书带到阿杰的谷仓去的公告。
然而,一旦她找到了修复法术,她还是可以把这一切放在身后。在她到达火车站的时候,她立马把这件事写了下来。随后在火车上她又想了好几遍那个单词的发音。毕竟她不想在到达水晶帝国的图书馆后,最后却跟图书管理员说出一个能够让蔬菜长得更大的远古法术。
再一次卷卷舌头,弄下站在上面的薄荷糖之后,暮暮微微扇起一小股轻风,开始缓缓下降。她轻轻着地,即使并不那么完美。她向前冲的太快了。“着陆还是控制的不怎么好,”她自嘲了一下,在开始追寻这条新的,更可靠的线索后,她比刚从谷仓出来时感觉好多了。现在想来,她大概已经为了修复一本书,而在那堵灰烬砌成的墙上把头撞晕了。
她先前找到的那个法术并不正确,她必须得为这条种水果的新线索感谢塞拉斯蒂亚公主。
然而,这一切都得等到她隔几天到了水晶帝国再说,她已经在火车站检查过了。明早就有一辆通往水晶帝国的列车。那上面会加一节韵律和银甲的皇家车厢,而多一名额外的乘客完全没有问题。这会是一趟愉快的旅行,而且在她找寻线索时,斯派克和聂克斯可以和韵律还有银甲呆在一起。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这都是一个十全十美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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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下最后一小块薄荷糖,暮暮小跑着到了父母家的前门。她礼貌地敲了几下门,然而门却开了一条小缝,她一步跨了进去。
暮暮的注意力被一阵楼梯上的蹄步声吸引了过去,一只小雌驹在木地板上冲了过来。聂克斯透过扶手的空隙张望了一番,冲下楼梯,脸上早已挂上微笑。“暮暮!”
“嘿!聂克斯!”暮暮走了进去,关上门,张开双腿接住一个大大的拥抱。她揉了揉她的女儿,将她紧紧拥在胸前。“我想死你了。玩得开心吗?”
“超级开心!”
“她和斯派克一直在看他收集的旧漫画书,”微光微笑着从厨房走出来,夜光和银甲闪闪跟在后面。老雌驹走到暮暮面前,给了她女儿一个拥抱,尽管并不如暮暮拥抱聂克斯的时候那么热烈。“哦,亲爱的,你可没告诉我们你要来。”
“好吧,直到最后一刻我才这样决定的,”暮暮说着,挣脱妈妈的怀抱,抱住了爸爸,“我得到水晶帝国去找些东西,也许我可以和韵律还有闪闪一起去北边。”银甲是最后一个拥抱暮暮的。“找哪类东西呢?别告诉我小马国在一周之内得被拯救第二次了。”他开着玩笑说道。暮暮宽慰地拍了拍银甲的背,挣脱他的拥抱:“别担心,没那么坏,我保证。那么,韵律和斯派克在哪?”
“我在这上面,”斯派克喊道,从楼梯边晃了过来,走下楼来,“我只是在整理漫画书罢了,对了,暮暮,那是不是说图书馆——”
“只是有了一批新书而已。”暮暮慢腾腾地走上楼梯的底层台阶,回头打了个蹄势,在小龙的嘴张开前,她的嘴角就已挂上了一抹微笑,“不,没有,但我已经告诉邮局在我们回来前把所有东西放好。”
斯派克走到楼梯底部,让自己开始强颜欢笑,略显窘迫地竖起大拇指。“哦,那真是……极好的......”
“什么极好的?”暮暮和其他所有小马转过身,看向正走出厨房的韵律。暮暮快走到她的嫂子旁,紧紧拥住她,即使那比其他家庭成员都轻了很多。“你看上去气色不错,”暮暮说道,“所以,我猜那意味着医生给你的体检单还不错。”
“是啊,我俩都很好。”韵律用一只前蹄轻轻按在她的腹部,“就医生所说的来看,没什么变化。我的预产期从没——哦,她在动,不像这只小幼驹,我们吃饭前,她可一直在动。”
“我能再感受一下吗”聂克斯问道,走向暮暮和韵律。
“好啊,但记住轻一点。”聂克斯点了点头,移到韵律一旁,将她的小蹄子轻轻地放在她婶婶微微肿胀的,浅粉色的肚子上。聂克斯站了一会,直到她的耳朵朝向那边,身体完全静下来。聂克斯站了几秒,当她的沉默得到了回报,她的嘴角挂上了微笑。小幼驹在她蹄子旁边轻踢着。
“天知道聂克斯有多好奇,我很惊讶她居然没有问小马是从哪来的?”银甲闪闪暗暗低喃着。他,斯派克,微光,夜光看着聂克斯微笑着感受韵律身体内的每一点动静。
“哦,她问暖心节后我们能不能回小马镇,”暮暮说着,“而且,和我父母相反,我没法告诉她一个关于小幼驹是怎么被魔法变出来的故事。当你笨拙地想要把一切的存在都归咎于魔法的时候,这并不总是有用。”
“你告诉她什么了?”
“真相。”
闪闪,微光,还有夜光不敢置信地看了看暮暮,嘴巴微微张了张。“你和她谈过这个?”微光说道,好像因为她女儿作为一名母亲却如此作为而应该受到责骂一样。
“哦不!不是不是不是。”暮暮说着,前后摇晃着一只前蹄,“我没有和她谈过。我只是告诉过她小幼驹在母亲的子宫里长大,直到他们准备好降生,还有一只雄驹与一只雌驹陷入爱河时,他们的孩子就会开始成长。拜托,给我一点面子好吗?”紫色天角兽祈求着。
“还有谁想来感受一下吗?”韵律打断了他们的交谈,“也许现在是最好时间。小幼驹这时候踢的可凶了。”
“她,或者说他,也许只是想给她的表姐留个好印象,”银甲开着玩笑走过来,将蹄子紧挨着聂克斯的蹄子放下,“哇,你没开玩笑?”
暮暮,微光还有夜光来到韵律的另一侧,将蹄子放在她的肚子上,感受着里面小幼驹丝毫的动静。唯一没有靠近的,就是斯派克。“你不想来感受一下吗?”暮暮问道。斯派克摆摆爪子,摇了摇头。“谢谢,但不必了。也许是我从蛋里孵出来的缘故,一只未出世的小幼驹对我来说可没那么大的吸引力。嗯......我想我得回楼上了。聂克斯,我要上去拿本漫画书,要等你吗?”
.“嗯,我马上就来。”聂克斯头也不回地回答,然而她并没有马上从韵律身边挪开。紫色的小龙微微颔首,转头看向楼上,继续等待着小小马的蹄步声。所有小马的嘴角都多出了一抹幸福的弧度,除了韵律,她正每时每刻因为那未出生小幼驹在敏感的身体深处不停地乱踹而疼的龇牙咧嘴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