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推开门边的管家,冲上去,把聂克斯紧紧搂着怀里,看着聂克斯的笑脸不住地留下泪水。
“你还好吗?我可担心坏了,你当初在想什么?为什么要出逃?下-下次别这样了,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你怎么会来这里,还和银甲呆在一起?他有没有对你说什么中伤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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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暮光,你要勒死我了。”
她赶紧放开蹄,让聂克斯好喘口气,然后把蹄子搭在她身上,“不好意思,我只是太想你了。”
“放心吧,暮光,就从我们打听到的消息聂克斯这个晚上有着好心马的帮助,没有什么大碍。”露娜和银甲走过来,但并没有安抚住暮光,她冲到聂克斯和银甲中间,把聂克斯护在身后。
“你来这里干什么?”暮光问他,“你是在担心聂克斯把法汇洗脑重新召集夜之子吗?还是说你是来逮捕她?!”
“我没有。”银甲平静地回答,他向前几步想要解释,但却引起她的警觉,把聂克斯护得更紧,似乎在担心他会冲过来抢走聂克斯。
“哦,那你是来确认下露娜公主没被洗脑的吗?嗯?你不是总想——”
“我向你保证,他现在包括以后绝不会有这种想法。”露娜想上来解围,但暮光的偏执让她听不进去任何话,抱起聂克斯向外走去。
“我想等他回到后又会有这种想法的,毕竟从他来之后对聂克斯都是这种态度。这些乱子都是他惹得,要是没他聂克斯也不会跑。”
“我知错了,小暮,你——”
“我现在不想听,银甲!”她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这是个漫长的夜,我现在想做的只是带她回家。”
“但——”银甲还想辩解,但暮光回头狠狠瞪他一眼又把他想说的话全堵在嘴里,什么也说不出。无奈,他只好默默地跟在她身后走出去。目睹这一切的赛拉斯蒂娅一群马都没有阻拦,傻子都知道这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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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敲门声把瑞瑞从沙发上拉起来,她跑去开门,关切地问道:“我们正在想你们两个去哪里了,暮光呢?她不是和你们在一起?”
小蝶和斯派克走进门,在门前的毯子上擦干蹄上爪上的积雪,瑞瑞把门关上,“本来是在一起的,但有卫兵告诉我们聂克斯找到了,然后她就丢下我们一马跑去了,她一路闪现我们根本追不上。”斯派克说道,“不过还好,我们在去法汇庄园的路上碰见了她带着聂克斯和银甲回来。”
“听到这个消息我很高兴,但银甲干嘛也跟着她们?”
“哦,我知道为什么,”萍奇派跳进来高高举起蹄子喊道,“一定是因为他们进行了一次心与心的交谈,已经达成共识重新和好啦!让我们来办个‘庆祝聂克斯被找到’派对吧。让我去找找我的派对炮——”
小蝶用翅膀拍了拍她的肩,“呃,我不觉得暮光在这个时候还有派对的心情。”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这时门毫无征兆地打开了,吓得小蝶一声尖叫躲到萍奇身后。暮光走了进来,随后是聂克斯,再是银甲。
“姑娘们,能帮我一个忙吗?我要你们看着聂克斯一段时间,如果我爸妈或韵律回来的话告诉他们来下厨房。”
“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亲爱的。”瑞瑞退后几步给他们让出通道。
暮光打开厨房门,示意银甲先进去,“因为有些事我们得好好谈谈。”说完她拉上门,移门撞到门框的声音有吓得小蝶跳到萍奇背上,又因为失去平衡而摇摇欲坠,瑞瑞赶紧用魔力拉住她。
“既然已经找到聂克斯了,大家不应该开心才对吗?”
“大家确实很高兴,萍奇派,”瑞瑞用魔法扶着小蝶平稳落地,“但看起来派对应该留到明天晚上,不是吗?”
韵律、夜光柔光还有云宝和苹果杰克都回来了,从她们的表情上看都很是高兴,毕竟聂克斯已经找到了,劳累到这么晚,大部分的马刚躺下就枕着柔软的枕头入眠。
但瑞瑞还记得暮光吩咐的话,她在门口拦住韵律、夜光和柔光,把他们带到后就跟着她的朋友和聂克斯一块上楼,这是暮光的家事,她们不想介入,而有些话也许不该让聂克斯听到,二楼是回避他们的最好选择。
然而过了很久,厨房里还是一片寂静。五只马围在一张桌边,银甲孤零零的在一头,剩下的坐在另一边,大家都闭紧了嘴盯着银甲,这种审判罪犯的感觉让银甲内心感到不安。这样的沉默是很难熬的。
终于,柔光忍不住开口了,“告诉我们为什么你要对聂克斯说这种话,银甲?”
“我以为聂克斯没有在偷听。”他为自己辩解。
“那你为何要说出来?我想我们家的教养远高于此。”
“我明白,我很抱歉,我不是有意想让事情变成这样的,我本不应该这样说,但让我忍不住说的原因是差点砸到我们的横梁,想到如果没有萍奇的提醒暮光和韵律都有危险,我就想找一只马来指责。”
“难道你认为聂克斯是该被指责的对象吗?”暮光尖锐地问他。
“这,暮光,我本来以为聂克斯是唯一呆在横梁上的马。”
“而事实并不是,是有一只独角兽在上面袭击了她。”
“我知道,”银甲继续说,“露娜和我抓到了那只独角兽,他是个记者,就是那天来骚扰你和韵律的那个,你没忘记吧。”
小主,
她和韵律对谁了一会,然后看着他点了点头,“那他为什么要袭击聂克斯?”
“他想要写一篇关于聂克斯的报道,他要让所有马知道公主们对外宣称聂克斯被关押是个谎言,实际上聂克斯还和你住在小马镇。他认为必须拍张照片才能让他的报道更有说服力。他要让全小马国知道噩梦之月仍然逍遥法外。”
“听上去你们两个应该很有共同语言,”暮光讽刺他,“我想你们一定讨论了几个小时关于聂克斯如何统治小马国。”
“小暮,我认错了,”他尽可能放低自己的姿态,“我知道这都是我的误解,我的臆想。”
“真的吗?”暮光把凳子往前挪了一挪,“我可不敢轻易相信你,要是没有马找到聂克斯,或者是像你这种马,她可能受到伤害,或者就被丢在雪地里,这么冷的天里不是谁都能熬得过的。”
“我知道,我知道,”银甲站起来,看着窗外的雪,“我承认,暮光,是我搞砸了,你哥哥我似乎很擅长这个,我让自己被一只满身是洞的虫子控制,在水晶帝国又被黑晶王禁魔。而现在呢,我又让自己的恐惧控制了自己,我本该相信公主,相信你。”
“那这又是为何?”
“因为我害怕,”他不敢看她的眼睛,“我害怕我会失去你,我本以为是因为我怕聂克斯会把你夺走,但现在我明白了,你是赛拉斯蒂娅公主的学生,你是谐律魔法的传承者,小暮。而现在你又是一位敢为自己女儿独赴深渊的母亲,我在想…像你这样伟大的母马还有什么需要地方她的哥哥?”
“我想对于我这个哥哥的所作所为,你大可以不在把我当做哥哥,即使你曾经需要过。”
他听见一阵马蹄碰撞地板的声音,他把头转回来,看到暮光从座位上站起来,来回走动着,她双耳低垂,鼻子不断地发出抽泣声,时而愤怒,时而踌躇,不自主地咕哝着,她极力压低自己的声音,不想别马听到她内心的争吵,其中有几次,她的声音突然增大,有左顾右盼,不知在和谁激烈的争吵。
一段时间过去,她终于平静下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夜光伸出蹄来关心她,被她推了回去,她看着银甲,开口道,“我明白你的苦衷,银甲,你一直都是我的哥哥,虽然我现在很想把你变成一株仙人掌。但我觉得给些时间看看你的表现在考虑是否信任你是个不错的主意。”
银甲点了点头,慢慢坐回位置上,“我明白。”
“那随便感谢你帮露娜找到聂克斯,”她还对大家说道,“好了,已经这么晚了,大家也该去休息了,明天还有事情呢,看不能累着。”
大家都点头轻轻地起身,推开门,向外走去,先是夜光和柔光,再是暮光和韵律,韵律跟在她几步之后,等在门口看着银甲,看到妻子在等自己他笑着迎上去,希望听到几句安慰的话,但韵律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会,便转身上楼,听到一声锁门的咔嗒声,他清楚自己今天只有在楼下的沙发上过夜了。
银甲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眠,他从走廊的出轨中找来枕头和毯子,想让自己睡的舒服些,但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睡不着,屋内渐渐平静下来,他可以听见楼上房间里的讨论声,这些声音应该是暮光和她朋友们以及斯派克的,他还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看来她们是在讨论自己的事。
最后连她们的声音也停止了,屋内愈发安静,甚至能听见雪花落在地上的声音。这是个典型而美好的同心节之夜,但他就是无法安眠,躺在那里盯着天花板,他开始想起韵律,他当初为什么会这样说聂克斯,他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那时自己很生气,怒火的确会让你不知不觉地说出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那他有没有在这种情况下对韵律也说过这种话呢?
他有些担心,要说自己有意向韵律说这些话的话他肯定不承认的,因为他爱她。
他从厨房中出来后就知道在暮光那边他已经取得了进展,但在韵律这边,他从来没见过韵律对他这么生气。她向来是家中的太阳,让家温暖,让他和暮光微笑。如今她对他这样,让他觉得比邪茧女王和黑晶王加起来还恐怖。
“银甲舅舅,你在下面吗?”
一个轻轻的声音止住了他的思考,他坐起来,放出一个照明魔法,角上发出轻柔的白光,照亮房间,他看到聂克斯从楼上下来,身后背着只小枕头。“对啊,我在下面,你干嘛要下来,你不该和她们睡在房间里吗?”
“云宝黛茜的鼾声太大了,还有萍奇派一直发出刺啦声,我想她一定是睡在一堆气球上了。”聂克斯跳下最后一级阶梯,跑到他身边,“你介意让我挤一挤吗?”
“这,我可不敢随便答应你,”银甲回答她,看着她爬到边上的座位上,“暮光她一定不想你下来和我在一起,我现在…怎么说呢,有些不方便和——”
“你是被处罚了吗?”
听到这句话他愣住了,想了想,他都已经没得床睡了,家里马都对他的所作所为生气,韵律可能还会罚他用牙刷去清理整个水晶城堡。“哈,”他最后笑了声说道,“我想是吧。”
小主,
聂克斯把头靠在自己的小枕头上躺下,打了个哈欠,“就因为你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