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什么直觉,露娜,事情发展的很顺利,”塞拉斯蒂娅向着走过来在聂克斯边上坐下的妹妹说道。这对天角兽姐妹中间夹着矮小的聂克斯看上去就像是一朵小花边上的两颗橡树。“我们今晚还要很多空闲的时间呢,而聂克斯已经帮我检查过所有马都按剧本到位了。”
小主,
“是啊,”聂克斯接下去说道,“尽管我不能像暮暮斯派克他们那样参演,但我仍然可以帮忙。”
“这儿没有给幼驹的表演实在是有些可惜,在你们学校的春季演出上你演得可好了。”露娜有意无意地提起往事。
聂克斯竖起耳朵目光盯着露娜,“你是说在我表现自己的时候?”
听到这句话塞拉斯蒂娅不禁地窃笑着,她向看看露娜该怎么收场。“额,也许吧…不过那时你还不知道自己是噩梦之月,”露娜无力地憋出个笑脸,“但你依旧演得很好,我相信你就算是演我或是塞拉斯蒂娅也一样棒,我的意思是……”
“好了好了,露娜,我们明白你的意思,”安抚自己妹妹的情绪后塞拉斯蒂娅公主弯下脖子,把头低到与聂克斯同一高度,贴在她说:“还有,聂克斯,如果你真的很想为这次演出帮忙的话可以到后台看看有什么适合你的活,为什么不去问问后台的总管呢,问他有什么你可以干的,暮暮知道在哪里找他。“
聂克斯点点头站起来向舞台跑去,留下狼狈不堪的露娜和在一边幸灾乐祸的塞拉斯蒂娅,“看来你今天下午有些语塞啊,露娜。”太阳公主嘲讽道。
“那也该怪我们那个所谓的侄子,”露娜把头瞥向一边,“我认为这世上没有比他更让我烦的公马了,我宁愿听用蹄子揩黑板的声音也不希望他在我面前唧唧歪歪的。”
“他怎么了吗?”
“蓝血他喵的竟然费这么大力气来找我只是为了问我们为什么今晚不去他的同心节派对。”
这次轮到塞拉斯蒂娅了,一提起这个奇葩侄子她感到有些头疼,这个侄子总是给她带来各种各样的麻烦,“我已经和他解释过我要去进行同心节盛会的接待工作啊,他不是也把这事告诉了来自斑马平原、骆驼峰和沙特马拉伯的使节以及那些他的狐朋狗友了吗?”
“是的,这些他没忘,”露娜解释道,“他是来问为什么我们两个都要参加接待工作,说为什么我们没一个去他的晚宴上进行‘外交事务’。”
“有时候,我会怀疑他的血统里是不是有牛的血脉,我没见过比他更固执己见的马了,”说着塞拉斯蒂娅看向舞台,“除了这个,银甲闪闪。”
“他干了什么?”露娜好奇地眨了眨眼。
“从我听到的消息来看,他很抵触聂克斯,”塞拉斯蒂娅望着舞台上早已落下的帷幕,银甲和其他演员正在后面休息,“并且我还注意到他还去做了第二次精神检查。”
“怎么,他担心噩梦之月的精神控制有残留吗?”
“我不知道,我甚至不能确定他到底有没有去二次检查,”塞拉斯蒂娅说着,“唯一我知道的是信任首脑医生,就是那个在精神控制和心灵幻术领域有着深刻研究的博士,前段时间他去了趟水晶王国,据称是银甲的邀请,要知道不管是幻形灵入侵还是这次噩梦之月的回归,他都是银甲的心理医生,如果银甲不是为了这个也没什么理由找他了。”
“但愿这只是一种自我防卫吧,”露娜不敢往坏的方向想,“银甲只是单纯的希望不会再次被迷惑。”
“我不觉得他如此小心有什么错,毕竟他那样的经历换作谁都会对精神控制提高警惕的,只希望他的谨慎不会演变为恐慌和偏执,希望他不会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塞拉斯蒂娅愧疚的语气中些许带着些不安与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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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些高的桌子摆到这里来,要知道这个房间里坐的是别国的使节,让他们坐的舒适些,还有注意装饰物的摆放,别让他们撞到头。”
一对穿着红白制服的小马点了点头,抬起一张高桌向着指定的房间搬去。而在接待厅里是没有座位的,来客只有站着,不过在那有可以提供些果汁、小零食等可供打发时间等表演开始的自助吧台。在那也是公主们与其他国家的大使们交流的机会,这可以说维护世界相对的和平的方式之一。
在另一边,桌椅摆放仍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四个二马小组有序的将一张张桌子抬到指定的地方,在桌子上铺上桌布,放上些装饰物。尽管还有许多需要摆放的桌子,但在这样高效的分工下也进展顺利。
直到些小意外的出现。
其中一个小组似乎有些跟不上进度,他们也试图赶上,但并不怎么熟练的技术很快给他们带来了恶果。
“啊啊!!!”
负责的主管气喘吁吁地闻声跑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了什么?!”
“抱歉,抱歉。”其中的那只独角兽举起蹄说道,“我不小心用桌子砸到他的翅膀了。”
“你个笨蹄笨角的家伙!”主管一边骂着他,一边只好用自己的魔力来把压在天马翅膀上的桌子搬开。
“我的翅膀没知觉了。”刚从桌下解放的天马对他说。
“那好吧,”主管转过身去问边上的,“你们谁去把他带到医务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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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吧,女士,”刚从那只独角兽用魔力扶着受伤的天马,“我知道去医务室的路。”
“你知道?”她有些怀疑,“说,为什么,你以前去过?”
“没错,我确实去过,我每到很冷的天气时魔力就有些不听使唤,大夫说是因为我的角得不到足够的血液,”说着还敲了敲自己的角,似乎是要证明自己话的真实性。“不过由此我就知道了去那的路。沿着大厅外面一直走到花园的人口,然后进去找左边的门,再一直走,穿过厨房,然后就能看到路牌,跟着指示就行。”
“你说的的确没错,”她承认独角兽的话是正确的,她摇晃脑袋踱到他们身边,抬起头,“不过很抱歉,没有别马的陪同我不放心,你!”这是对着边上一只卫兵说,“把他们俩带到医务室去。”
那卫兵点了点头,就领着二马去医务室。那独角兽向着主管道歉,但似乎被急于奔向一张摆放错误的桌子的她忽视了。在去的路上,天马都畏缩着自己受伤的翅膀,而领着他们的卫兵每到一个关卡都会由另一个接替。而就在他们快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天马抽搐了下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请等一下,好心的先生,”陪同着的独角兽喊道。
“有什么事情吗?”走在前面的卫兵转身跑到天马倒下的位置关切地问。
“我的翅膀……痛的厉害!”天马从咬紧的牙缝中吐出这些话,“我痛得动不了了。”
“这似乎更糟了,先生,我觉得可能是他的关节受伤了。”
卫兵看了眼独角兽,然后自己走到天马身边弯下脖子检查伤势,正当他想更靠近些时感到自己的翅膀上有些异样,他挥了挥翅膀,抬起头向四周张望,除了跟在边上的独角兽外什么也没有。
于是他再次低头去检查天马的翅膀,但这次他发觉自己有些不太对劲,感觉很困,他甚至开始打起了哈欠,很快就开始走路不稳,被自己绊倒,最后瘫倒在地上昏睡过去。
独角兽笑着看在昏睡在地上卫兵笑着从衣服口袋拿出藏着的针,前段时间作为一个战地记者到一个战乱的国度的生涯也让他学到了不少,这种在那的自我防卫方式还是第一次用在了这里。
“哇哦,那是什么?”
“这是我的一位朋友告诉我的配方,剂量大的话连狮蝎也能放倒,而我这点剂量大概可以让他睡上一整夜的,他应该感激我,毕竟作为卫兵休息时间总是很少的,这下他就可以多睡会了。”
独角兽把蹄中的针扔进了边上的花盆里,给倒在地上的天马应该蹄势,只见他立刻站了起来,翅膀的伤仿佛瞬间治愈了。
看到自己的计划毫无疏漏的完成后,他们将睡着的卫兵拖到一个早就寻好的房间里。然后他们开始漫无目的地在无马的走廊里漫步,一路上将身上的制服褪下,随蹄把脱下的衣服藏在边上的花盆里,一路走一路藏,直到穿在下面的衣服完全露出。那独角兽还不知从哪里拿出一顶帽子戴上,而天马还给自己的翅膀套上了件马甲。
这样,他俩看上去就只是两只有些年纪的陆马。
“听好了,快门,”专栏悄悄地对他说道,“如果有卫兵发现我们,我们就说我们是来参加盛会的,只是找卫生间而迷了路。到时到了后台别出声,要是让他们看出我们不该去那的话就不妙了。”
“好的,我知道了,不过刚才你干嘛要踩我。”
“不然你怎么发出那凄惨的叫声,演技那么差也只有这样,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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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堡的门厅里接待会开的有声有色,满满的节日气氛,点心甜蜜的气味弥漫在空中,还有来自小马国以及其他国家的果汁。而到了外宾出场的时刻全场的目光全集中了起来,在那些奇特的种族中甚至出现了一只长颈鹿,跟他比起来就算是身形高大的塞拉斯蒂娅公主也只能算小个子。
不过也没什么,很快就是演出时间了。看快到点了的小马们涌向剧院的入口,而夜光和柔光也混杂在浩浩荡荡的马群中,好不容易才挤开其他小马的柔光刚露头就抱怨道:“为什么这里就不能预订位置呢?每次都要这样挤,而且看我们这速度只能坐在后排了。”
“亲爱的,别紧张,我们会找到好位置的,”夜光宽慰着,而后也证明了他是正确的,他们没多久就找到了个好位置,这里离舞台既不太近也不太远,距离刚刚好,而且前排的小马身高并不怎么高,不会挡住视线。看到找到了如此完美的位置,柔光飞快的跑过去坐下,满脸微笑地放松下来,等待开始。
“你好啊,柔光,我就知道会碰上你的。”
柔光脸上的笑容突然僵硬了起来,循着声音看去,印刷压迫和她的丈夫就坐在他们的右边,印刷压迫就穿着那天出席晚餐时的黑色连衣裙,这时尚的穿着也成为了整个周围马群的焦点。
“印刷压迫,为-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柔光不禁问道。
小主,
“和你一样,来看演出啊,而且这还是我第一次来这。”
柔光焦虑不安地看向身旁的夜光,但他只是回了个无辜的眼神。看到丈夫不打算来帮助自己,她只好深吸了一口气,摆出个最好的笑容硬着头皮接着聊下去:“哦,是啊,我们是来看暮暮、银甲还有韵律的表演的,你女儿呢,没跟来吗?”
“她在家由保姆看着,”印刷压迫回答她,“那你们家的聂克斯是不是也在家呢?”
“实际上她没有,她在后台,本来她会来和我们一起的,不过后来她决定在后台帮忙。”
“哦,她开心就好了,祝她好运啦。”
柔光点点头,但没说话,不过随着时间流逝,对话的结束,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说些什么,有必要让交谈继续,但她又不想再次惹她生气。本来并不向这么快就再次提起,但谁让她现在就在自己身边呢?
“(⊙v⊙)嗯……”几经犹豫她最终还是开口了,“对于上次的晚餐,我想说声对不起。”
“我接受你的道歉。”印刷压迫面不改色平淡地说。
“我很抱歉我……”
“柔光,我说了我接受你的道歉。”
“我知道,但我事后确实发现了自己的愚蠢,我应该知道……”
“柔光,快停下对自己的自责,”印刷压迫语气变得强硬,“我不生气,我甚至不再觉得失望,”她指了指自己丈夫,“巴鲁(barrel)让我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太严厉了,所以,就让我们把那天的事忘了吧。”
“那是不是说我不需要在第二年第一个礼拜交出新的一章呢?”柔光把自己向椅子中缩了缩。
“谁说的,照交不误。”
“那么……”她的目光避开印刷压迫,鼓起勇气说道,虽然仍能感受到她的底气并不怎么足,最终她敢于直面她说道,“实际上,这次我全家的马都在我家过节,我并没有多少时间写作,再说这也是假期,难道就不能多宽限几天吗?”
“好的,我可以再给你多一礼拜的时间,”印刷压迫突然激灵了下说道,她看向自己丈夫,发现是他用肘戳了下自己的腰,找到“元凶”后她再次回头看向柔光,“那么我希望在新的一年里有个机会与你好好谈谈你的作品,,我觉得这样你可以写的更好些。”
“当然,到时我会来的。”柔光答应她,随后她向着自己丈夫笑了笑,后者也向她笑笑,但她发现他身子有些前倾,似乎看的不是自己,她也向着那个方向看去,是巴鲁,印刷压迫的丈夫,他也注意到看向自己的目光,也冲他们微微笑了笑。
这是种无声的交流,而柔光从这中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情不自禁地靠在自己丈夫的肩上,尽管只持续了几分钟。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夜光都作为她坚实的后盾在她身后默默地帮助她,也不知多少次她因为夜光的冷静悠闲不急慢慢来的性格烦恼不已,不过更多的是,比如这次,她真心为有这样一位体贴的丈夫而感到幸福。
现在也就差暮暮没找到自己中意的心上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