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未否认!”赛蕾丝蒂娅反驳道,她依旧那么镇定,“这件事我们都有责任。”
“没错。”露娜站起身说道,她看向聂克丝,“我们都是!”
暮暮温和地看着聂克丝。“不会有谁需要为此独自背黑锅。”这些话让聂克丝觉得心中一暖。
“你们对彼此的真诚之情难能可贵,同时也感谢你们的坦诚直言。”火鸟说,“聂克丝,回到你母亲身边吧。”聂克丝感激地看了它一眼,跳下演讲台,跑到她妈妈那里。“那么,天角兽们,你们现在还有什么话需要说?或是为自己辩解?”
“树人”抱怨着发出抗议。“我们还有必要再走一遍这个流程吗?”他“窸窸窣窣”地说道,“她们不是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吗?”
狮鹫皇帝接过话。“没错,我表示同意。”他说,我们还有必要听她们废话吗?”
“嘿!”贝利说,“那是规定,别叨叨了,老东西。”
“贝利说的没错,尽管说出来让我也有些痛心,”郑和说,“让她们为自己辩护吧。”
暮暮感到有些困惑。“这是怎么回事?”她低声问赛蕾丝蒂娅。
赛蕾丝蒂娅低下头,与其耳语道:“根据协会规定,既然我们承认了罪行,我们就获得了一次为自己辩解的机会——说什么都行,这可能会影响协会最后的判决。”
暮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个乞求宽恕的机会……”她咕哝着。
聂克丝局促不安地呆在暮暮身旁,她怯场的心理终于被她的孩子气给赶跑了。那些超级强大的家伙们就是在变着法子法子来欺负她们……“这不公平,”她突然小声说道,“我打赌他们每一个都犯过错,而且数量不少!就像老贝利对克拉什么拖……”
“喀拉喀托吗?”暮暮眨了眨眼。既然贝利确实被卷入那次重大事件,那么她肯定也……暮暮皱起眉,一个想法在她脑中呈现。
“你们觉得需要为自己辩护吗?”火鸟问道。
“事实上我们……”赛蕾丝蒂娅刚开口,暮暮就抢先走到她的前面。
“没错,我们需要。”刚说完屋子内就发出一阵微妙的叹息声,“但希望阁下能宽恕一些时间——我们需要准备。”这次协会成员中传来的几乎就是嘲笑声。有几位成员甚至翻了翻白眼。
火鸟无视了他们。“请问需要多久?”
暮暮思考了一会。“我想至少要一个星期。”台下窃窃私语的声音加倍了,火鸟不得不用银球在桌子上重重地敲了几下。“另外还有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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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需要议会以前的记录,”暮暮说,“所有记录!”
火鸟愣了一下,思索了片刻。“真的要所有?”在得到暮暮肯定的答复后火鸟点了点头,“好,我过会给你我们档案资料的备份。那么从现在开始,直至下个星期——休会!”火鸟举起银球,在桌子上敲了三下,接着协会成员们便三三两两地离开了会场,不少开始抱怨。
在他们离开后,赛蕾丝蒂娅恢复成原本的语气,低下头问道:“暮暮,能不能说说看你的想法?”
“相信我。”暮暮说。“从一开始我就觉得这整个事有些……靠不住。”她用蹄子轻敲着下巴,“所以我就有了个主意……”
聂克丝和暮暮回到房间后发现屋内乱成一团。客厅到处堆积着各式文件、文件夹、文册和卷轴。四侍女正试图整理这个烂摊子,墨斑一脸茫然地处在她们中间。斯派克在一旁的地面上平躺着,不停发出痛苦的呻吟,墨斑和樱花正在尽力地照料他。“发生了什么事?”暮暮大声问道。
墨斑略显歉意地看着暮暮。“就在一分钟前,斯派克说要查一下收件箱……说有些文件要取,”他说着,指了指四周,“……他一次性全取出来了。”
暮暮和聂克丝打了个哆嗦。显而易见,一次性传输如此大量的纸张和卷轴对斯派克来说是个不小的负担。“但最近施加给龙火系统的魔法应该可以避免这种事发生的。”暮暮说道。
斯派克抬起头,呻吟着。“但那对加,加急快件……”他有气无力地说道,“无效……”
“我想那个魔法应该还需要调整一下……”墨斑缓缓说道。
“什么味道?”聂克丝抽了抽鼻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硫磺的气息,像是廉价的烟花。
“嗯……有些快件……没能从应该出来的地方出来……”墨斑哆嗦着。
“那太可怕了,殿下。”樱花心有余悸地说道,她一边给小龙按摩肚子,一边将一杯冰镇姜汁啤酒慢慢地喂给他,“他突然开始尖叫,然后龙火就从两头喷出来——”暮暮这才注意到斯派克下髋关节敷着冰袋。
暮暮瞪大眼睛,表情抽搐。“呃—咦~~”
“只是邮编码错了……”斯派克打着嗝说道。
“感觉还好吗?”聂克丝同情地问。
“还记得飞板璐骗我们吃的那些'暗黑破坏神'辣椒吗?”
“哦~~~”聂克丝扮了个鬼脸,同情地看着斯派克。
“记一下,一星期内不提供任何辛辣的食物。”暮暮对海沫说道。侍女点了点头。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到底是什么?”墨斑指着身后一大堆文件问道。
“大概都是我在会议上要的档案记录。”暮暮说着,在她的未婚夫身旁迅速整理起文件来,她简单地解释了一下今天会议的情况。“现在有个很显然的问题,”她说,“如果我的推断没错,那么通过这些会议档案便能推定出这个存在了上千年的问题,只是他们一直没发现……如果我们将它找出来,说不定能让协会从宽处理这次事件。或者向更好的方向来看,我们说不定能找到一个能完美解决所有问题的方案。”
“哦?真的?”墨斑微笑着说道,他总喜欢看暮暮专研难题时脸上浮现出的自信而又专注的神情。“那么说到底,你想要找的这个 ‘很显然的问题’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