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还是有点恨的，从小养成的认知里面，奴才就是奴才，永远越不过主子去，就像我这个伴读永远都得在皇帝面前跪下一样。”

“直到我自己落了难，走南闯北经历了那么多，我才慢慢意识到，这个世界有在一步步变好。”

“后来就不恨了，时代进步是需要牺牲的，我们这些个满清遗留，就是要被杀鸡儆猴的，不做的绝一点，怎么会有今日的青天呢？”

“嗯……突然感觉你有文化了不少。”季然淡淡点评。

黑瞎子嘿嘿笑起来，“如果真要计较起来，你比我没文化多了，我从小就被名师教导，后来远渡重洋去到德国，我可是拿到毕业证的双学位硕士！”

“对对对，你说得对，论学历的话，我十多岁的时候就辍学了，确实也没什么文化。”

没能够读成书，确实是一种遗憾，不过在那之后，她就上了社会大学呀。

不管怎么选都会有遗憾的，还好她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

“我错了……不该这么炫耀的，额吉教导过我的没想到这会儿子虚荣心又上来了。”

黑瞎子挠着脑袋，看季然的微表情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赶紧道歉。

“不说这个了，你小子比我有天赋了，就这么点时间，你变了这么一地的食物。”

“琢磨琢磨还挺好玩的，结果一不小心就变成这样了。”

黑瞎子一拍大腿，招呼道：“坐下一起尝尝吧。”

“吃饭都不叫我？”

岳绮罗也一脸餍足地走了出来，看来这棵青铜神树旺盛的阴气，确实是让她收获颇多。

“这不是怕打扰您修炼吗？”

黑瞎子还是笑呵呵的，完全看不出他之前在镜子里经历了那些。

“打扰个什么？上次你不是说要我教你吗？待会儿你就跟我过去。”

季然瞅了眼周围，问道：“阿宁呢？你俩有注意她去哪儿了吗？”

“来了。”

阿宁背了个大包，她走到季然背后，就此站定。

季然拉了她一把，让她在自己身旁坐下。

“坐吧，这么拘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