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妮听见奚娆的声音,顿时慌乱起来。
她急忙抹了把脸,惴惴不安地打开了房门。
“公,公主殿下,属下……没干什么,就是想问陈公子几个问题……”
说着,她又忍不住落下几滴眼泪。
奚娆铁青着脸,看向床上满脸无辜的祁狅。
这回真不是他故意隐瞒,而是他的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刚才绞尽脑汁地想,也没想明白黑妮是谁。
奚娆叹了口气,转身对门口的蒲老先生道:“对不住蒲老,本主先处理一点家事,请您先移步去花厅,稍后再过来。”
“好好,老朽省得,公主殿下先忙。”蒲老好奇地往屋内瞄了一眼,但只瞧见了祁狅的一片衣角。
他向来聪明,不过过问的事情绝不多嘴,立马跟着绿雪前往花厅。
奚娆插上门闩,走到奚娆面前。
“擦擦眼泪,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她刚才在门外已然清楚地听见了黑妮喊出了“河郎”二字,但却不死心,想要再听黑妮解释一遍。
这姑娘心眼实,之前根本不知道她和祁狅之间的纠葛,不可能会撒谎。
黑妮赶紧掏出自己的帕子,擤了下鼻涕。
“公主恕罪,属下失礼了。”
“行了,你快说吧,那个河郎……难道就是他?”
祁狅如临大敌,警惕地支起了耳朵,“什么河郎,奚娆你相信我,我,我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奚娆拍了下他的肩膀,“我知道,你失忆了嘛,在外头欠下多少情债自然是不记得了。”
“不是,我……”祁狅还想辩解,但又十分羞恼。
心里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能和这个五大三粗的女侍卫有什么关系。
但黑妮接下来的话却打破了他的认知。
暗卫戌害他不浅,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没跟他提过一句呢?
这还真不能怪暗卫戌,因为那天他讲的事情太多了,祁狅又一个劲地追问他有关叶清臣的事,他一不留神就把黑妮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