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吩咐宫女准备清粥小菜,送到祁狅歇息的房间去。
然而没过过久,那宫女神色怪异地回来禀报:“公主,那位……郎君不肯用膳,奴婢问他是否不合胃口,他也不说话,只恶狠狠地瞪了奴婢一眼,奴婢不知道哪里做错了,只好把饭菜端走了。”
“不吃东西怎么行,也许是伤口又开始疼了。祖母,我过去看看。”
奚娆即刻起身,迅速回到祁狅的房间。
此时屋内的药味已经散去了些,但祁狅依然只能趴在床榻上,疼得不能起身。
奚娆亲手端着托盘走进去,屏退了左右。
“你……”开口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才好。
直接开门见山还是继续装傻?
结果没想到,她刚放下饭菜,扭头便对上了祁狅的脸。
奚娆一愣,走到床前弯下了腰,“你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语气不咸不淡,不轻不重,夹杂着那么一丝关心,但也不算多么急切。
祁狅不满地拧眉:“公主刚刚与太医他们说什么?”
因为失血过多,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沙哑,却没了之前故意佯装陈老时的那般苍老。
奚娆心里咯噔一声。
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祁狅什么时候醒的,醒了多久?
“怎么不吭声?”祁狅脸上尽是幽沉与冷厉,分明还非常虚弱,声音里却充满了审视与不悦,“我就知道,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让我当驸马!你对我就是玩玩而已,诚心戏耍、玩弄我的,对吗?”
等等……这话怎么听着有些不对?
祁狅听她不吭声,觉得自己一定是猜对了她的心思,脸上霎时浮现出三分委屈,四分愤怒,三分怨怼。
“哼,被我说中了吧!那些甜言蜜语,什么……喜欢我,爱……我的话,都是骗人的。”
奚娆愣愣地站在原地,满目震惊。
“你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