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临独自坐在书房中,手中把玩着一枚精致的玉佩,那是除了给江雨蘅的玉镯以外,他母妃留下的另一件遗物,每当遇到重要抉择时,他总会习惯性地摩挲它。
他不愿意放过长孙氏的原因还有其二,朔雨掌管临风楼之时曾经搜罗到关于纯妃的消息。
加之他曾亲自调查,其人之死,与长孙氏脱不了干系。
血肉情谊在他们眼中和人命一样都与草芥无异,这样的人,凭何母仪天下。
这次毫无疑问也是长孙氏的手笔,一环扣着一环,没打算给他喘息的机会,他自然也不会给对方任何机会。
后半夜相安无事,可长孙揽月和长孙成的计谋远不止如此。
第二日,贺兰临一席玄衣坐在后院梨树下的石桌旁行笔执书,写着下一步南下之计,顶上是雪白的梨树树冠,一玄一白,形成鲜明对比。
此时,清风拂过,梨花花瓣飘落纸上,贺兰临才发现这棵梨树也开始花落了,和江雨蘅居所里的一样。
只是奇怪,明明现下乃是花开的时节,怎么反而落花。
想起江雨蘅,明明才分别一日之久,每每想起总想去信,奈何雪影不在,估计是与它那“新友”相谈甚欢,贺兰临轻笑摇头。
他也没有说错,雪影把信送回王府后就鸟不停翅地飞去了江雨蘅那里,江雨蘅也兑现承诺带它去见了漂亮小鸟。
之前在王府树上老是听到有些府内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