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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让柒王登基?寒王殿下不是还在吗?论嫡庶长幼都轮不到她柒王来当这个皇帝!”
“褚师潼无情无义,通敌叛国,若是让这种人登基,岂非北青要亡了?”
“她这种罪臣只配被绑了送去青莲,让青莲帝君千刀万剐以解恨意!”
“她与司世子勾结,泉州数十万大军都听她的,谁敢说个不字?可惜鸢王一世英名,竟死在了这种人的剑下。”
“司世子也是个糊涂的,被她三言两句耍的团团转,还巴巴将泉州兵权送了出去,为了夺得皇位竟不惜用这种下作手段,当真让人看不上眼。”
殿中文武百官议论纷纷,对褚师潼即将登基这件事嗤之以鼻。
这是继血洗皇宫后,时隔七天,第一次早朝。
龙椅空荡荡,显然这把椅子的主人至今未到。
镇国侯来到京城后第一次主动上朝,站在文武百官中,听到这些人对褚师潼的谩骂,沉默了许久。
褚师寒站在众臣的最前,听到他们明目张胆的话,面若死灰。
曾经站在褚师潼这边的大臣好似被其余百官同时孤立了一番,他们看不上她,也连带着瞧不起跟着她的他们。
龙辇缓缓停在宫门口,纱帐内一道身影走下。
身长玉立,龙冠高居。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一双黛眉配着琉璃琥珀眼,琥珀般的瞳仁闪烁着冷锐的光彩。
她入殿,殿中便瞬间鸦雀无声。
并非因为她强而有力的气场威严,而是因为她虽着龙袍,却作女子装扮。
文武百官震惊在原地,褚师潼如此高调以女子性别走入众人视线,这是让他们万万无法接受的!
几个德高望重的老臣怒火中烧,忍不住齐齐发出质问。
“柒王殿下!你原来是个女子?你怎配坐那龙椅!还不快起来!”
褚师潼斜靠在龙椅上,动作慵懒随性,眼底却一片死寂。
“这皇位为何女子坐不得?”
若她以前清冷的声音还有点悦耳的灵气,现在她的嗓音就只留一地冰凉,但是听着那声音,都觉得浑身一震刺骨寒冷。
老臣怒道:“女子自然做不得!你以女子之身欺骗先帝数年本就是死罪!如今居然还妄想登基为帝?你以为我们文武百官都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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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以死。”
褚师潼支着下巴,神色淡淡,道:“若你们愿意,朕现在就下旨把你们都杀了。”
“我呸!!”老臣指着她怒骂:“你配称‘朕’?!有谁认了你这个皇帝吗?!你少在这里自作多情了,我北青的男儿都死完了吗要轮到你这个女子当皇帝!”
褚师潼嗤笑:“那现在不还是朕这个女子坐上了龙椅?”
不少大臣忍不住涌向褚师寒,将他视为拉下褚师潼的唯一稻草。
“寒王殿下,国丧未过,柒王如此欺君重罪,谁能忍?您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她这种千古罪人当场北青新帝吗?先皇在天之灵难道能忍受这种耻辱吗?”
褚师寒在褚师潼是女子这件事的震惊里堪堪回神。
他回过神,望着褚师潼,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褚师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你最好不要掺和这件事,否则照杀不误。”
褚师寒一顿,无声垂下眸子。
他一言不发的默认,其他人立刻炸开了锅。
殿内瞬间充满了污言秽语的辱骂。
甚至有不少大臣质问镇国侯是否早就知道此事,所以故意让司景离与褚师潼暗中勾结,为的是扶褚师潼上位以后试图把握北青朝政。
这话听得沐惊风都气的够呛,他不止生气,更是震惊褚师潼敢在这个节骨眼如此放肆的宣告自己的性别。
褚师潼看着殿中一群人气的跳脚,忽然觉得这偌大朝堂以皇帝的视角看来与菜市场并无不同,只是以前她在下为臣,现在她在上为帝。
殿内文武百官还在吵嚷,褚师潼散散懒懒玩着桌上的玉玺和圣旨,于龙椅身旁的秦威冷冷开口。
“今日陛下商讨登基大典一事,若百官有异,可站出来单独讲。”
那火气最大的老臣第一个跳了出来。
“什么‘陛下’?登基大典还未行,她凭什么坐龙椅,又凭什么为皇帝?!”
秦威的身影瞬间消失在高台上,下一秒出现在那老臣身前,一刀直接将他的脑袋砍了下来。
血溅大殿,百官震惊而惧怕。
褚师潼竟大胆到如此地步,妄图用这种方式逼他们答应?
秦威甩了甩刀上的血,看向四周。
“谁还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