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半，展会接近尾声，参观者陆续离场。

南汐一张脸惨白，提着一口气，勾勾小拇指示意燕雨蝶上台来。

足足三个半小时，燕雨蝶终于等到了南汐的召唤，大步跑上台双手搀扶住南汐：“还能坚持吗？我们这就回医院。”

最后半小时，南汐还可以坚持，但她答应了医生五点前要回医院，得走了：“扶我去那边，我和我们杨经理打声招呼再走。”

燕雨蝶没执拗，她知道南汐下定决心了，就不会借傅凌云的名号搞特殊。

杨经理今天拉拢人才的大计失败，展会后半程都兴致缺缺的，站在傅凌云旁边，精气神都明显矮了一截。

傅凌云远远看见南汐向自己走来，许久没有乱过的心跳，紧张又欢快地砰砰跳动着。

南汐骂他也好，瞧不起他过往的作派也好，总好过直接无视他。

南汐走这几步路都伤口疼，呼吸又短又急，持续了一分钟才平静下来。

“傅总，杨经理，市场名单上有意向咨询图像传感器的客户，都已经了解完离场了。工作结束，我有点私事，想请半个月假，可以吗？”

傅凌云听到南汐喊他，冰冷的眸子肉眼可见的有了温度，听到“傅总”时，很快又恢复如初。

杨经理侧眸看向傅凌云：“傅总？”

不是你刚才那么强势和我抢人的时候了？

人走到你跟前了你又不管了？

人你到底要不要？

不要我要了。

“请假批准流程你不清楚？”傅凌云冷声发问。

杨经理：“……”人你都要走了？批假还能归我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