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没签卖身契的，是将军府雇佣他们。不过这些下人只能去一些不重要的地方，做一些不重要的活。

一些重要的地方他们是不能去的。比如霍将军住的院子和霍将军的书。看守的都是霍将军的亲卫和从京城带来的家生奴才。

一路上凤曦叽叽喳喳告诉谷瑶瑶这些。

凤曦：“孙大哥就住在杏林院，再往前走约莫百步就是路口，然后往左拐，马上就到了。”

“孙大哥一生醉心于医术，就想当个悬壶济世的神医。可不想遇到我义兄，被我义兄拉来边关一待就是十余年。硬生生把孙大哥从俊美小郎君给熬成粗糙大叔……”

凤曦这嘴一路上就没停过，不过他说的事都是谷瑶瑶不知道的，谷瑶瑶愿意听一听。

谷瑶瑶刚走到路口准备左拐时，突然迎面冲出一个把没有防备的谷瑶瑶给撞倒，摔了个屁股墩。

“啊！”痛得谷瑶瑶脸都变形了。

谷瑶瑶因为太过专注听凤曦说话，没注意听脚步声。凤曦看到谷瑶瑶摔倒，他忘了自己是鬼，他想扶谷瑶瑶，不仅没扶到，还整个鬼穿过谷瑶瑶的身体。

“啊巴啊巴……”

谷瑶瑶被摔得巨痛，她还没缓过来就听到一个愤怒的声音，在那啊巴啊巴的，谷瑶瑶根本听不懂。

谷瑶瑶抬头看，就看到一个穿着北狄服饰中年妇人一副凶神恶煞模样冲着她啊巴啊巴地话。

谷瑶瑶虽听不懂中年妇人说的话，但她看得懂人的神情，能辨别人的语气。尤其是那中年妇人还凶神恶煞地指着她啊巴啊巴，不用猜都知道这个凶煞婆娘是在骂她。

一早的气还发泄出来，这凶婆娘撞了她还敢骂她，谷瑶瑶心里一股火气冲上来，连又飘回她身边的凤曦她都没管，她顾不得痛直接爬起来冲着那凶婆娘怒骂道：

“啊巴啊巴你个屁，你是野人吗？你巴巴巴什么？……你凶神恶煞的凶婆娘，明明是你把我撞倒了，你道歉就罢了，还敢骂我。”

“你个疯婆子凶婆娘，你会不会说人话，你要是不会说人话就去当畜生别当人……”

谷瑶瑶骂人功力实在差劲，不过她骂人的气势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