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以后,我日日想你,就让人四处置办了几处宅邸,你想去的地方都有,无论哪里,都是按你的喜好置办的,保证你在哪里住的都和京中一样舒服。”
慕容清音笑着说,手中将酒放到桌上,走过去把容易抱起来:“杏花春酒,望江楼的招牌,你不是一直想尝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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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我下来啊,我又不是没长腿。”
容易在慕容清音怀里撒娇,说是让人放他下来,可手臂还牢牢环在某人脖颈上。
慕容清音笑了一声,也不揭穿他:“我又不是抱不动。”
“那等你老了,抱不动我了,我就去找别人。”
容易笑嘻嘻地说。
“呵。”
慕容清音轻笑了一声:“那属下只能提前给王爷打断腿,让王爷哪里都不能去了。”
“哇,哥哥好狠的心。”
容易哼哼唧唧,勾着他的脖子撒娇:“我当初都没要给哥哥打断腿。”
“我又没跑。”
慕容清音声音淡漠,带着笑意:“跑的一直都是王爷你。”
“你说了,你说等我就藩,你就要走。”容易不甘示弱,开始扒拉旧账。
“那属下是征求王爷同意,可不像王爷,一走了之,连句话都不给属下留。”慕容清音哼了一声,声音不咸不淡,带着些秋后算账的意味。
容易缩了缩脖子,哼唧了两声:“我留了。”
“是啊,留了。既是此生未有缘,死生从此各东西?”慕容清音冷笑。
容易:“……哥哥,那个河豚能吃了吗?”
呜,都多久了,这人怎么还翻旧账。
额,不对,似乎是他先翻旧账的?
容易哼唧了两声:“以后不会了嘛。”
慕容清音看容易满面春色的模样,到底也没多说,抱着少年坐下:“芦蒿、河豚,都是江南的时鲜,尝尝。”
“你放我下来啊。”
“不用,就在属下怀里。”
慕容清音将人又往怀里揽了揽:“免得王爷又要跑了。”
“我哪有!”
“张嘴。”
“哦,哇,好吃,还要!”
“好。”
……
……
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
江南三月春光暮,从此白首不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