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往椅子上一躺:小皇叔不在,他死了,爱讲啥讲啥吧,听不到。
申知义看着容易半死不活的模样,也不生气,转身出去。
容易睁开眼睛看了看。
不是吧,申太傅可是小皇叔的人。
小皇叔的人,这么容易就放弃了?
他从位子上站起来,拔腿就往外跑:开什么玩笑,傀儡就要有傀儡的自觉,珍爱生命,远离课业。
他可不信小皇叔真打算培养他。
别闹了,容家对小皇叔有愧,他小皇叔睚眦必报,才不可能以德报怨。
还没跑出去几步,容易一头撞到一个结实的胸膛上,捂着额头哀嚎一声:“哎哟。”
少年泪汪汪的抬起头,只见慕容清音站在那里,身后跟着老太傅和两个高挑健壮的侍卫。
看他出来,慕容清音勾起一抹冷笑:“陛下又想去哪里?”
虽然容易之前一直被容昭忽视,过的也不怎么好,但是但是,至少他也是个皇子,从来没挨过打。
而今天,因为逃课,容易挨了人生中的第一顿打,还是慕容清音亲自动的手。
戒尺重重地敲在柔嫩的手心,容易哇的一声就哭了:“小皇叔我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逃课了。”
他收回刚刚的话, 小皇叔不是心和石头一样硬,小皇叔他根本就没有心!
慕容清音看着小少年通红的眼圈和满脸的泪痕,垂下眼眸,将手中的戒尺丢给一旁的侍卫:“驺吾,看好了陛下,他若是再逃课,你们俩和陛下一起挨打。”
鹿蜀接住戒尺,恭敬地行礼:“属下明白,王爷放心。”
容易被申太傅按在书房,背了一天的《政论》,等到好不容易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月上中天,繁星满目。
容易觉得人都是晕晕乎乎的,伸手拽拽申知义的衣袖:“太傅,明日我可以歇歇吗?”
他今天太累了。
申知义笑了笑,伸手摸摸容易的发顶:“陛下,您如今身负重担,老臣不能不用心,明日寅时三刻,老臣在书房等您。”
“什么时辰?寅时三刻?”容易一屁股坐到地上,摆烂。
容易觉得他还是去死吧。
寅时三刻?现在已经亥时三刻了!
申知义只作没看到,退了下去。
驺吾和鹿蜀互相对视一眼,觉得还是应该劝一劝:“陛下,天色已晚,该回宫就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