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扔下这句话，拄着龙头拐杖就要离去。

“哦？”

云栖并不着急，笑容中有着十足把握，悠悠道：“若我的报酬，是虞山圣手的传承呢？”

听见这句话，殷婆婆离去的脚步一顿，猛地转过头来，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

她身形一闪，刚才明明还在几米之外，现在却瞬间闪现到了云栖面前。

“你刚才说什么？”

她的语气中有诧异有怀疑，紧盯着云栖的眼睛，像是在分辨她是否在说谎，“虞山圣手？”

殷婆婆师从程萍，而西门江又是和程萍齐名的炼器宗师，她比其他人要更清楚，这份传承的价值和含金量。

但她也知道，虞山圣手在大陆上早已销声匿迹多年，这小辈又是如何得到他的传承的？

在她质疑的目光中，云栖不慌不忙地缓缓张开左手。

下一刻，一本破损的书凭空出现，漂浮于她的手掌之上。

她伸了伸手，将书展现在殷婆婆面前，气定神闲地一笑：“如何？”

“这笔交易，前辈做么？”

在看到书的那一刻，殷婆婆瞬间睁大了眼睛。

她直接伸手抓过了那本书，激动却又小心翼翼地翻开。

她看了不知多少遍，在确认这的确出自西门江之手后，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这竟然……真的是西门江的传承！

她一手捧着那本书，一手拽过云栖的袖子，沉声问道：“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秘境所获。”云栖实话实说，悉数告知。

殷婆婆听完事情经过，得知西门江此等人物，竟死在那无人知晓的秘境里，一时有些沉默，暗自在心中叹了口气。

自己的师父还在之时，就将他视为对手和知己，对他欣赏敬佩有加，自己同样对他崇拜不已，没想到……

她很快就收敛了复杂的心情和神色，没说是否答应，而是问道：“你这小辈，可清楚这份传承有多么珍贵？”

云栖笑眯眯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