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她的问题,谢临渊仅仅只是犹豫了一瞬,侧头笑道:“什么知不知道的,你呀,就是这几日太过辛苦才引得心绪不宁,胡思乱想起来了。”
宋晚宁瞧着他语气松快,脸上也没什么破绽,似乎真的是她自己多心了。
可她心底的疑影却还是没有消散:“真的吗?那为何母后会和我说那些?”
“母后她...有她自己的考量。”谢临渊顿了顿,抬手揽住她的肩膀,“但终究日子还是我们自己过,不用太在意别人的想法。”
夜风阵阵,带来些许夏末的凉意。
宋晚宁不由自主往他怀中瑟缩了一下,贴得更紧了些:“也罢,可能是我多心了。”
他既不愿说,那她就装傻。
人有的时候不必活得太明白。
行至宫门口,便到了要分别的时候,护卫与车驾早已在外等候多时。
谢临渊从梨蕊手中接过一件披风,仔细替她披好:“今日一别,又要再过好几日才能相见了。”
“一辈子还长,也不在乎这一两天。”
宋晚宁笑着反握住他的手,摩挲了两下准备转身离开。
他忽然用力将她拽入怀中,也不顾身后一堆人看着,就急切地低头吻了过来。
她的惊呼还未出口便已被吞吃入腹。
片刻的羞愤过去后,双手不自觉攀上他的脖颈,踮起脚尖予以回应。
懂事的宫女太监们纷纷笑着低下头,非礼勿视。
良久,二人终于缓缓分开,额头相抵,呼吸交织在一起。
谢临渊睁开眼,看着她因自己动情的模样,心底愈发柔软:“我在这里,等你走到我的身边来。”
“好。”
......
三日后,便是封后大典的日子。
和成婚那日不同,天不亮就有女官来到太子府,用极短的时间替宋晚宁梳洗装扮,赶在天刚蒙蒙亮之际便领着她走出府邸。
头上戴的凤冠是大婚时那一套,礼服却是新制的,比婚服还要重上许多。行走时双手交叉平放于腹部这样简单的姿势,维持下来都觉得有些累。